33道别a（1/2）

出了竹林，我看乌伯闭着眼睛盘腿坐在草地上。我叫了一声“师傅”，他把眼睁开，对我说：“要走啦？”

“是的，您给我的太多了，我都有点舍不得离开你了！”

“哈哈，我教你的都是野狐禅，你要都给忘记了才好！”

“您修炼多年的那粒红丸，如今也在我这里了……”我小声地说。

“那玩艺儿对我已经没什么用处了！若是让我自己放弃，还舍不得呢！现在正好！”

“所以说，师傅教的，已经在我身上生了根，想忘了也难吧？”

“原来你在担心这个？我还以为你真舍不得我呢！”

“师傅取笑了！”我正色道，“如果没有师傅，我还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正是师傅您，让我拥有了神奇的力量，这是我永生难忘的！”

“那就好！不过你也别担心了，我那位兄长，将我的红丸夺去时，早已化掉了戾气，注入你体内的实在是纯阳之?。你要好好念那我曾教你的口诀，多多体会，终将有大成就！你可以走了。”

“唉，”我叹了口气说，“若是师傅能跟我一起就好了！”

“你现在本钱足了，无须师傅帮助。去吧，去吧！我正忙着呢！”乌伯说罢把眼闭上。

我们循着原先的路回去，来到洞口处，豹狄和一个白衣少年正在那里等着我们。

豹狄指着少年说：“他就是小龙。”

小龙双手抱拳道：“先前多有得罪，还请两位多多见谅！”

“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吗？”我奇怪地问。

胡萸笑道：“眼力太差，就是他让你那个宝贝师傅出丑的！”

我惊奇地看着小龙，怎么也不能将这个英俊的少年跟那条吐长腥红舌头的巨蟒联系在一起。

豹狄看出了我的心思，说：“巨蟒只是小龙的一个法身而已，其实他是一条龙，出了山洞，他可以带着你们到想去的任何地方。”

小龙说：“是的，在你们完成使命之前，我不会离开你们的。”

豹狄领着我们出了山洞。胡萸说：“我们就此别过吧，感谢先祖，也感谢你！想必你也是我的前辈吧？”

“我不是你的前辈，”豹狄说，“我不过是风离的仆人。”

“那么重甲呢？”

“重甲是我结拜的兄长，风离是我俩的恩人。我们跟随恩人很久了，有机会我再把这段因果告诉你！”

胡萸点点头。

豹狄从袖中取出一物，那是一块火石，交与胡萸：“你是恩人的后代，我自当为你出一份力。当你遇到什么危险之时，只要将打三下，或许能化险为夷。”他停了停又说，“重甲不在此处，或许他也会送点你什么的。”

“兄弟在我背后说什么坏话呢？”

我们回头一看，不是重甲，却又是谁？

豹狄道：“哪里说你坏话，只是客人要走，表示一点心意罢了！”

重甲说：“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点破纸片。”他从怀里掏出一本书，翻了翻，撕下一页交给胡萸，“若是他那个火石解决不了问题，就把这张纸给点着吧！”

胡萸小心收下，用一方手帕包上放好。“两位的馈赠，且先收下。小女也没什么本领，恩德不敢言报，后会有期吧！”

重甲点点头，对小龙说：“带着他们离开吧！”

小龙长吟一声，平地起了一阵云雾来，云雾之中，一条白龙赫然出现在我们眼前。

“骑上去！”重甲说，“你们将很快到达目的地。”

怎么坐？我看着白龙犯疑着。白龙显得有些不耐烦，扭着脖子长吟一声，那声间清扬而悠长，响彻整个山谷。

我轻轻一跃，落在白龙前肢的后面，用手紧握着两片龙鳞。胡萸跟着坐在我的后面。重甲向我们挥了挥手。白龙扬起头来飞离的地面。脚下的树木、溪流、山头很快就变得微小，云雾围绕着我们，风在耳边呼啸。

“到哪里呢？”我问胡萸。

“先在山庄上盘桓一阵子吧，看看情况再说。”

飞了一会儿，我们便开始下降。

“山庄在哪里？”我问。

“你看到那团黑色的烟气吗？”

“是的。”

“那就是山庄，被摩雅占领的山庄。”胡萸说。

白龙在那团黑气之上盘旋了几圈，似乎不愿意进入其中。“我们一定要进去的！”胡萸轻轻拍了拍白龙的背部。

白龙昂起头来，直起身体突然向上飞去，我不得不紧紧抓紧龙鳞，不让自己掉下来。转眼间，白龙又往下俯冲，风在耳边咆哮，鼓荡着我的衣衫，哗哗作响。

我看到了灰蒙蒙的山庄，呈正八面体的山庄，她已失去了往日的颜色，在她的身体上驻扎着可怖的黑色小虫。

“再往下去些吧！到山庄的正中去。”胡萸说。

白龙顿了一下头，在半空中打了一个旋，向下飞去。

可是除了密密麻麻的摩雅士兵，我们什么也看不见！

“那间屋子呢？莫非叫他们给拆了不成？”

胡萸说：“不可能的，那间屋子是没有人进得去的。小龙，再飞低些，让我们看清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