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胡芸邀我去她家作客,我与梅…(1/2)
早晨起来,头痛欲裂。
在学校里,梅生见了我说:“你的脸看起来有点苍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我说,“一直在想着那件事,没睡好。”
“十点后有课吗?我们一起去拜访季先生?”
分了手,我去教室,只见胡?正站在教室门口。看到我他迎上来递给我一个信封。“我姐让我交给你的。”
我抽出一张洒金的信笺,上书:宋先生,前次招待不周,现舍下聊备薄酒粗馔,盼先生屈尊。五月十六酉时卧云山庄西大槐树下恭候。落款是一个“芸”字。
没有提到梅生,只请我一个人?或许给梅生单独写了一封信吧?
两节课后,我与梅生一起往季砺耕家去。我对她提起作客的事。
梅生说:“我没有收到什么信。”
我想了想,“也许还未来得及给你吧,或许现在已经在你桌子上了。”
“那倒未必,”梅生淡淡地笑了笑,“兴许人家就是请你一个人的。”
“怎么会呢?那天明明说要请我们两个人到她家里作客的。”
“也许她改变了主意。”
“我们就一起去吧,想必她也不会说什么。”
“哪有不请自去的道理?岂不成了贪吃好喝的无赖?啊,前面就是季先生的家了。”
我们拐进一条又窄又长的青砖小巷,小巷两边是长长的院墙,一眼看不到头。走了七八丈远,忽见一边的墙上开着一个小小的门洞,一扇木门紧闭着。
梅生敲了敲那扇剥蚀得露出木头本色的门,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应声。开门的是一个仆童,约摸十二三岁,瘦瘦的,看上去很机灵。
“季先生在么?”
“在的,请跟我来吧。”
跨入门内,我们置身于一个花园之中,各种叫不出名的奇花异草,造型奇特树木和怪石棋罗星布。想不到这围墙之内别有洞天!
蜿蜒的碎石小径把我们引到一处临水的屋前。透过窗户,我们看到季先生正把玩着一块石头。
进了屋,仆童恭恭敬敬地说:“先生,客人到了!”
季砺耕似从梦中惊醒,赶紧站起来,“有失远迎,二位请坐吧。快去泡茶!”仆童应声离去。
屋内的墙上挂着些山水、花鸟的轴子。其中有一幅引起了我的注意,这是一个女人的半身画像,以泼墨山水作背景。画中人略显丰满,双臂交叉,似笑非笑,仔细看了,是微笑着的;再看时,却有凄然之感。
“季先生的大作吧?”梅生指着那幅画问。
“哪里、哪里!这画我是画不来的。你们看,此乃西洋画的风格,尽管用的是中国画的笔墨。”
“是谁的作品?”我问。
季砺耕长叹一口气说:“此人是我昔日同窗,居无定所,漂泊于四海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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