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招摇过市（2/2）

“这你就不懂了，按照大秦律，官职低的人要为官职高的人让道，商君位列九卿之上，享有商、于十五都主权，那可是与我们孝公共享天下的大人物。”

“当世子干什么，一句‘新法过严’就害得两位老师黥面削鼻，可怜人啊，窝囊啊！”

“窝囊什么？他如果有商君的本领，我们大秦人也就不靠外来户了！他如果没本事，还不如窝囊死！窝囊死也比让我们跟着他受窝囊好――”

芈宣儿有些气恼，她看看赵驷，赵驷却好像没有多大情绪。他们兄弟二人把马匹交给下人，向商君走去。

商鞅见到两位公子，大喜过望，他赶忙下马，互相施礼。

那一晚，赵驷、芈宣儿和商鞅在一起吃饭，他们说了很多话，赵驷为当年的年幼无知抱歉，商君摆摆手，无奈地说：

“世子受屈了。当时新法推广受到强大的阻力，如果不抓个典型，很多人会知法犯法，那样，推动新法的代价就会十分沉重。其实，这些年，商鞅也知道对不起公子，因为公子一句指责，就惩罚公子两位老师，但如果不那样，谁会佩服商鞅，谁会遵守新法呢？如今，大不相同了，新法已经是大秦的一部分，想动它，会比当初推广它是难千倍万倍。”

芈宣儿和赵驷双双称是，芈宣儿欣赏商鞅的器宇轩昂，赵驷嘴角里却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

第二天，他们分道扬镳，一队不紧不慢，向咸阳进；一队浩浩荡荡，向咸阳相反的方向――商城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