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审讯结束（1/2）

第二天，别扭着躺在床上陪儿子晓易睡了一整晚的冷牧辰，早早醒了过来。

他首先做的是打开手机查看有没有余浩发来的消息，因为昨晚浅眠的他一宿都没有被打扰。

“喂，余浩？是不是在休息？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看到军用手机里没有任何未接来电和未读信息，冷牧辰把电话打给了可能忙了一夜的余浩。

“老大，还没呢，刚结束审讯。一切顺利，审讯中陈吭生知悉并确认他的女儿，女儿的生母在我们手里后，对他制毒的事实供认不讳。据他所说，他负责研究更迎合买家口味的毒品，然后由一直在云贵及东南亚一带活动的肖飞根据配方大批量生产各类毒品，再销售出去。”

电话那端余浩略显疲惫的鼻音传了过来，昨晚赶到y区派出所，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余浩和李诺跟兰队他们将这边调查的情况详细阐述过后，便由兰队亲自陪知情的余浩一起审讯了陈吭生。而李诺则在审讯室旁边的观察间留意嫌疑人面部表情变化。

大概是刀尖上过日子的经历太久，陈吭生刚开始并不相信余浩他们的话，即使给他看了沈子豪拍来的母子视频。后来还是兰队建议余浩联系沈子豪看能不能将陈吭生的女人带到泰国南部，让一大一小两个女人直接跟他进行实时视频对话，以便消除他的疑虑。

为了安全起见，沈子豪开着他那辆经过改装的防弹车和泰国警长leo一起回了趟leo的警局。获得审批后，亲自将女人秘密送到了女孩所住的医院。

这一来一回，加上需要时间获得泰国警局更高层人员的审批，等陈吭生彻底相信他那吸毒成瘾的女人确实被泰国警方，从嫖客的身下解救出来，并和女儿待在一起时，哭得声嘶力竭。最终在凌晨两点三刻将自己参与的犯罪事实交待了一清二楚。

“难道只是他们来单线联系？没有其他人再参与其中？他们的上线也不存在？”听完余浩对整个审讯前后的叙述，冷牧辰暗沉的眸子看不出过多的情绪变化，他低沉着声音问道。

“老大，我还没说完陈吭生的故事，你都不知道，陈吭生也挺可怜的，就是那种可怜又可恨的一类人。他说自己十三年前与他孩子的生母在泰国机缘巧合相爱了，两个人刚开始几个月应女人的要求过着只有性和爱但不同居的情侣生活，不过一次陈吭生在没有知会女人的情况下去了她的住所，发现她正在往自己的手臂上注射白粉。

陈吭生说他当时疯了一样地想要掐死女人跟她同归于尽，可在女人的哭诉中，陈吭生知道女人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万般无奈之下，他把女人接到了自己的住处，想要帮她戒毒，并且期许用自己所学，研究出一种解药可以救女人和肚子里的孩子。

没成想，直到女人生下孩子，他也未能研究出解药，反而因为孕期强烈的虚弱感，女人无法克制地吸了更多的白粉，货源则是来自陈吭生研究的海洛因材料。

女人生完孩子，陈吭生得知孩子得了戒断综合征和先天心脏病后，欲狠心帮女人戒毒，他自己却被犯罪分子盯上了。刚开始陈吭生拒绝与他们合作研究新型毒品，据他他所说自己那时不愿倾斜心中的法律天平。再后来就是沈哥调查的那样，孩子三个月的时候，那帮畜生把女人绑架作为人质，要挟陈吭生合作。”

余浩没有先去回答冷牧辰的问题，而是一口气把陈吭生走上犯罪道路的前因后果大致说了一遍。

“他既然研究海洛因，还在世界范围内卓有成效，就说明懂得毒品对一个孕妇和婴孩可能带来的后果，可他并没有打掉那个孩子。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女人以死相逼不愿失去未出生的孩子；二是他有着其他目的，或许是想把女人和孩子用作自己的试验品。”也不急于得到答案的冷牧辰，捋顺了一些事情后，再次进行了另一个问题的解剖和分析。

“老大，绝了，这你都能猜到，你怎么不认为他是因为爱对方，不想对方受伤才要女人生下孩子呢？”对自己老大一针见血的剖析佩服得五体投地的余浩，没有给出最终答案，而是问了第三种可能性。

“一个男人如果很爱一个女人的话，会明白什么是对她好，什么不是。他不可能在知道女人和胎儿都有危险的情况下，还硬要女人去孕育那个没成型的孩子。既然有危险，让女人打掉胎儿比生下她更能表示他是爱对方的。”冷牧辰逻辑思维清晰地解答着余浩的假设。

“嗯，这个我们都没有想到质问陈吭生，是他自己在那忏悔说，当时都怪他非要用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做实验，想要观察吸毒孕妇的状态和研究解药。结果害得女人被绑架并抗不过毒品的折磨沦为妓女，孩子生命随时可能丢掉。”

余浩觉得自从做上特种兵，接触各种国际国内跨过犯罪案件后，狗血的事情年年有，一年更比一年扯，“老大，这点来看陈吭生挺可恨的，假借科研名义行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虽然他现在后悔不已，但为时已晚。”

“多行不义必自毙吧，不过奇怪的是，他不是已经在参与制毒的事情吗？为什么他的女人还会沦为男人的禁脔？”

“陈吭生彻底崩溃就因为这个，他看到手机那端被折磨的形同枯槁的女人，并听leo说女人是光裸着身子从男人身下解救出来时，眼神的恨意真得可以杀人。他每交待一件事情，就魔怔一般复述着‘没想到那帮畜生能这么对他的女人’。”

“嗯，他以为参与制毒能够保作为人质的女人平安无事，有更多地钱救治病重的孩子。不曾想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老大，我再回答你先前的几个问题，陈吭生交待，他只参与研制毒品，没有贩售过，所以肖飞这条线是他唯一的合作方。但他也提到，肖飞十年前只是个小喽喽，并不负责跟陈吭生联络，在再之前的两年左右时间里，逼迫他走上制毒道路的另有其人，那个人在肖飞扶正时人间蒸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