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玛（2/2）

“后来她死了。被她的主人杀了。”

其实我还想继续问“然后呢？”但是，没有人愿意提起伤心事，所以只能也将目光投向远方，沉默。

“然后我把卓玛的主人一家都杀了。上至白发，下至童颜。”说完，冉珏冷笑了一声。

“如果有人杀了我心爱的人，我估计也会和你一样。”我目光继续毫无焦点的望着远方，口气清淡的似乎根本只是在和自己说话。

“这点我信。”冉珏从树上跳了下来，顿了顿口气接着说：“这一点我在扬州客栈里就发现了。”

我不想接他的这个话题，于是便问：“你去过吐蕃？”

“本想只是简单的路过，没想到遇到了她。”我第一次在冉珏的脸上看见了暖暖的幸福。

“那日卓玛对我说：‘这位将军，明明是你的马蹄踢翻了我的竹篮，你看这宽阔的大道直上蓝天……你却非让这可恶的畜生溅起我满身污点。’我回她：这只能怪你的美丽迷惑了我马蹄。”

我们没有再说话，只安静的同时望着远方，眼中却空无一物。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得耳边的歌声与欢呼声越来越小。燎原的篝火也已熄灭了不少。

“下山。”静谧之中，冉珏淡淡的出了声。

我沉默着，无条件的服从。

我们将马就丢在了山上。两人轻装下山，当我们快步行至山脚，站在一簇树丛之后，冉珏说：“你在这等我。”我安分的点了点头。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就看着远处跃过来一个黑影，手中还提了两个人。

冉珏将两个已经被他杀死的吐蕃士兵扔到我面前：“*服。”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蹲下身来，脱去吐蕃士兵的衣服罩在自己衣服的外面。

冉珏自己也换上了吐蕃军服。

他见我换好了，又仔细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发现没破绽。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