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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四十年如一日 昙花心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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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也是有缘啊!天沙洛,你看,昙花就要开了。”

天沙洛回过头去,正好看到昙花紫色的外衣正悄悄绽开。

“真是美极了啊!梦里寻他千百回,今才方知世间存。皎色莫若白雪色,白雪却无他花情。”天沙洛提着酒壶,站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还不时提酒助兴。

“我是一个农家子,只识得几个字,但却不懂这些文墨之词,是好是坏也无法评判。还望小姐见谅。”

“志同道合之人,难得难得。”天沙洛自己都没有发觉,她变得温柔了许多。

“这句我可懂得。你们这些读书人,志同道合之人不该也是读书人吗?”

“天少爷这话说的可不对。所为志同道合,是以志趣相投为主。世间多书生,但心思想通之人却少之又少。你我这般,便可算做志同道合。”

“我看,油嘴滑舌倒是真的。我与你第一次见面,定不能相互了解。说不准你是在诓我。”天鹭逸扭过头去说。

天沙洛正要解释,就见天鹭逸站了起来,高兴地大喊道:“花开了,花开了。”

天沙洛顺着天鹭逸的目光望去,只见洁白无瑕的花朵在星光之下熠熠生辉,身子娇弱却意志顽强。虽然只有一夜美好,但也努力绽放,这不正是人间至强的骨气吗?

“天少爷说得对,或许我真的该试试走其它的路了。”

突然间,城内惊恐声遍布。

“怎么了?”

天沙洛皱着眉头说:“叛军入侵了,我们快走。”说着,就拉着天沙洛一起跟着人群逃跑了。

天鹭逸随路回了家,收拾了东西,带着老父亲一同离开了家乡。而天沙洛一人无牵无挂,一个人也只带了些盘缠。

此后的日子,她们一直被叛军追赶,一路向着都城去。然而都城内难民无数,已经难以容下她们了。无可奈何,只能躲进深山,艰难度日了。

天鹭逸的父亲这些日子看着天沙洛,心里明白她的心思。然而时局动荡,百无一用是书生。纵使满腹经纶,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么能活下去,倒不如嫁给那屠夫来得踏实。

天鹭逸的父亲百般阻拦两人在一起。天沙洛也看清了这世道,明白对于不讲理的刽子手,没有手腕上的力量,就只能等死。

她深情地看着天鹭逸,这些日子她连累了他,她穷困潦倒,没有他与其父亲的接济,早已死在了街头。她心里钟情于他,他的心也一样。然而,任何的担忧都是有道理的。如此逃亡,何时能到头。

一天夜里,天沙洛写下一份辞别信,去参军了。

天鹭逸与父亲没有了天沙洛,也不敢四处逃亡,只能待在山上,种些粮食,应付着过日子了。

三年过去了,虽然有无数的有志之士为国奋战,可是朝廷的腐败已经深入骨髓,病入膏肓了。几场惨痛的失败换来了两次小的胜利,她们就心满意足了。士兵们的士气一日不如一日,很快也就成了一摊散沙。终于,都城破了。士兵四处逃窜,成了叛军最主要的杀戮对象。

天沙洛也逃回了山上,她的身上多了许多伤疤,然而于事无补。国亡了,她只能苟且活着,为了天鹭逸。

然而,当她回去的时候,却发现天鹭逸的父亲已经为他许了人家。那户人家的小姐是个好人,家境富裕,而且文武双全。天鹭逸长得眉清目秀,秀丽可人,深得她的心。于是就有了这样的婚事。

天沙洛悲愤欲绝,想与天鹭逸理论。

天鹭逸没有想到,她能活着回来,头上的一朵白花已经表明了他的心意。天沙洛看着,所有的悲愤也都消失了。

那一晚又是昙花绽开的好时候。不过她们去晚了,昙花已经绽开,只等花谢了。

天沙洛依旧拿着她的酒壶,躺在小亭子里,喝着闷酒。眼角的泪水模糊了满天的星辰。

“鹭逸,你嫁了吧。我去看过了,那人是个好人,定能保你一世平安。”天沙洛的声音低的她自己都听不见了,然而听者有意。天鹭逸落了泪,望着满园的昙花,没有话。

“你父亲说得对,百无一用是书生。我这一生读遍了圣贤书,却连自己最爱的人都留不住。”

“我以为你死了。”天鹭逸突然说,“三年前,我们在这里初见,你说的那些话,我都懂。本以为你是轻薄之徒,故以不解为由化解。那些天,你对我如何,我心里明白。本来,我想着你回不来,我就在昙花凋谢之时随你而去。可是,你回来了,却要我嫁与她人。你让我情何以堪。”

天沙洛苦笑着说:“我愿离去,成全与你。我活着始终是你的绊脚石。”

天鹭逸没有说话,背对着她,悄悄地落泪。

天沙洛来时,已经喝下了剧毒。昙花开始凋谢了,她泪眼婆娑地望着像昙花一般清纯唯美的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她的手重重地垂下,天鹭逸转过头来,把没有了气息的天沙洛抱在怀里,望着满园的颓败景象,哽咽了。

“多情尽被无情伤,哪知情深伤更甚。满园之景随风去,故人叹归忘川石。皎色不如血色浓,夜雨不如日光柔。此情若与月老寄,盼她奈何桥头停。”天鹭逸口中念念有词。突然她的嘴角溢出了鲜血。

“沙洛,世事无常,但你我真情难却。但愿奈何桥头,忘川石上,你等我一同离去。”说罢,天鹭逸最后望了一眼凋谢殆尽的昙花,了无遗憾地离去了。

龙海雅说着,忍不住叹了口气说:“你问我世间情为何物,我无法回答,只能许你昙花一现之景。盼望你能珍惜花开时分美丽,花落之时也不留遗憾。”

海含诺听着,望着已经绽开了的昙花,跪倒在地。父君嫁于母皇以后最喜昙花,其意天地皆知。

“你可知我想说什么?”

“这一段故事虽然讲了一个爱情故事,但是放在我这里,确有另一重含义,那便是顺应自然。不过,有些事情不是说放下就放下的,还需时间。”海含诺说。

“你这样说,我便放心了。你的心事困了你太久太久了,是时候放下了。龙巢无人看管,我就先回去了。”龙海雅说完,转身离开了。

龙海雅回到岸上,看着还在挣扎着的龙吟音,不屑地笑了。

“困你十天半个月的,看你能成什么事。”说罢,就化作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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