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2/2)
“没问题,我考虑清楚了,你先帮忙打听一下行情吧,看能搞到多少钱。”
12月21日,离圣诞节没有几天的时候,约瑟夫接到了加利福尼亚大学附属医院的电话。
“这是真的吗?”
约瑟夫的声音里满是惊喜。
“是的,在Mendal的GARMR&D研究所工作的杜卡斯博士将在1月5-15日在我们学校举行交流会议,是关于基因调整最新技术进展的,同时他和他的小组将会为2位孩子做基因调整手术,我们很荣幸的通知您这件事,但为了您的孩子,您最好在下个月3日之前将1500万阿尔特的费用转账完毕,目前预约名单上已经有7个孩子了,但还没有人完成转账。”
“哦,这样,感谢您的提醒。”
约瑟夫随即拨通了那个黑色的号码。
“我决定了。”
“OK,手术将在29日――”
“我要1000万,越快越好。”
“那么,两个了?”
“――对”
“钱将在25日圣诞节转到你指定的账户,但是你必须在那之后听我们的安排。”
“没问题。”
约瑟夫随即将自己的公司股票全部变卖、转手农场、跑车,按照之前决定的方法筹集了500万阿尔特。
25日04:05,1500万阿尔特的账款汇集到账户上,而同时,约瑟夫也消失了,只留给妻子“我很快就会回来”的留言。
34年1月11日,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冬妮娅并没有从焦急的人群中看到自己丈夫的身影,失望的她闭上了眼睛,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而此时,约瑟夫正坐在轮椅上,从高一层的地方看着自己的妻子被推进手术室,头发和脸色枯败的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
手术异常的成功,胎儿安然健康的成长着,但冬妮娅只通过电话才能与自己的丈夫联系,而通话的时间也很短暂――约瑟夫似乎很忙,声音里满是憔悴,自己提醒了他几次也没什么效果。
34年10月22日,冬妮娅顺利的生下一个男婴,按照约瑟夫的意思给他起名叫亚历山大,在冬妮娅看着健康的儿子欢欣的微笑的时候,她没有注意到,就在产房外不远的地方,坐在轮椅上的约瑟夫,也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5年后。
冬妮娅带着一个大约八岁大的男孩肃立在一座墓碑前。
“知道这是谁吗,亚历山大?”
“爸爸。”
“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儿吗?”
“为了让我作为coordinator降生。”
“知道你要做什么吗?”
“拿回爸爸的东西,让爸爸在天堂里为他的儿子骄傲,不让爸爸白白的付出自己的事业、健康和生命。”
亚历山大急匆匆的走在街道上,似乎根本没注意路边几个孩子恶毒的言谈。
“看到了吧,那个coordinator?”
“嗯,那个怪物。”
“就是,才几岁就开始研究高等数学,还是人――”
“你们几个坏小子,又闲的没事干了吗!”
玛利亚大婶大声的呵斥着,将几个聚在一起的小混蛋赶走,看着亚历山大远去的身影。
“这么小就背负着这么重的责任,这真是你希望的吗,冬妮娅?”
……
就在亚历山大脚步匆匆走向学校的时候,冬妮娅看着桌子上已经泛黄的照片发呆,那个曾经安心倚靠的臂膀早已不在,只留下一个优秀的儿子来延续自己的留存,只是
――这么小就背负着这么沉重的命运,这真是你希望的吗,约瑟夫?
2年后,实际只有7岁的亚历山大已经引起某些人的关注。
一个冬天的深夜,亚历山大在风雪中急匆匆走出家门,为关节炎复发的母亲去药剂师那里拿药,自从几年前因为劳累过度惹上这个毛病之后,冬妮娅一到冬天就躺在床上,担忧的看着儿子忙来忙去。
就在亚历山大出门后不久,几辆黑色的轿车带着刺耳的刹车声冲进了这座多年没有修理而显得破旧的宅子,几个冷厉的身影撞开房门闯了进去,在一阵低沉的喧嚣之后,一切都安静下来,不久,他们离开了。
10天后,料理完后事的亚历山大离开了这座小城市,从此再也没有人见到过他。
20年后,行将就木的玛利亚大婶浑浊的眼睛似乎从电视上播放的新闻中看到了亚历山大的影子,但不中用的耳朵实在没有听出来到底在说些什么,她急切的想离电视更近些,却带着裹在身上的被子一起跌落在冰凉的地板上。
……
“这里是CNN新闻播报,本月5日发生的由coordinator发动的恐怖袭击事件已经被联邦安全部队破获,这个自称名为亚历山大林奇的主谋在这次惨无人道的暴行中血洗了联邦动物保护基金会总部,包括著名慈善家阿尔拉埃尔先生夫妇在内的55名无辜的联邦公民被杀害,这位受人爱戴的社会活动家的遇害引起联邦民众广泛的愤怒,在包括华盛顿特区在内的35座联邦城市已经有民众自发举行示威游行,要求严惩暴徒、严惩幕后指使恐怖分子的某个宇宙聚集区,还无辜受害的55位联邦公民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