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被血清洗的国度（2/2）

“晚上好，克莱因伯伯。”

“晚上好，虹，还是被你找到了。”

克莱因苦涩的笑了笑。

“您为什么要背叛PLANT呢，克莱因伯伯？”

“背叛？也许在你们看来是这样。”

克莱因深深叹一口气。

“这场战争打下去，PLANT不会有未来，所以我才――”

“妥协投降就有未来了吗，克莱因伯伯？”

生死系于他人之手，在低一等的自然人肆意驱使下跪地当狗，这样的未来有几个人可以接受？这样活下去跟死又有什么区别？

――已经站起来的人，是跪不下去的。

看着眼前这位为了PLANT辛劳一生此刻却成了PLANT的敌人的前议长阁下，虹心里一阵难言的伤痛，所谓政治家，就是被献祭在名为国家的祭坛上的牺牲品吗？

“――也对，试图说服你是件很蠢的事，虹，我没有背叛PLANT，这是我和帕特里克一生的心血，我不忍心看着它这么在越积越深的仇恨中沉沦――”

看到虹的出现，克莱因就已经明白了自己的结局。

――不过，帕特里克，就算我不在了，你就能领导PLANT走向胜利了吗？

他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道路，并不是只有一条，也从来没有对错之分。

“您不是救世主，克莱因伯伯。”

“PLANT不是您的私物，战争是PLANT人民的选择，您无权代替PLANT的人民作出决定，或者强迫他们接受您的决定。”

看着依然不改坚定立场的前议长，虹觉得有些愧疚。

――他做错了什么？

泼在他身上的脏水、栽在他头上的罪状哪一个真的是他做的？

――政治是名为国家的集体行为体的产物，集体不同于个体，集体的行为不受个体的约束，道德、法律、正义、良知，这些只对个体有效的规则对于集体是没有意义的，政治上，只要需要，任何事情都可以做、也都必须做。

桑托斯博士当年的教诲言犹在耳。

千百万民众的呼声、伟大祖国的需要，这本身就是最大的道德、最大的正义。

虹在心里坚定了信念。

“既然PLANT是您一生的心血所在，而您现在已经成为PLANT的障碍，那么，就请您为PLANT做最后一件事吧。”

“最后一件事吗……”

克莱因看着逐渐远去的虹，一阵激烈的枪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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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获消息的那一刻，帕特利克也不禁闭上了双眼，为这个同属第一代调整者，于公于私都互相扶持的朋友的死而哀悼。

沉默良久，再次睁开眼睛时，脸上伤感的神色已经消退。

“还有他的女儿……都交给虹吧。”

他的语气里，冰冷而不再有一丝犹豫。

――我们都没有选择，西格尔。

――等着我，用不了多久，我会亲自去向你谢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