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321 沈遄囧事出大丑了(2/2)
沈颛脖子都红了,瞟一眼表妹,心更虚。“我,我自己洗……真不用……”
彭氏来了,进屋看了一眼,就着桌上的灯光,瞅见盆里的不是外祖,倒似中衣中裤,再瞧沈颛那神色,终究是作娘的人,大体上明白过——毕竟文签与沈颛差不多大,都是刚知人事的人。于是对嘉禾道:“好了,好了,你们表少爷要自己动手洗衣衫,这不是给你们省事了吗?还抢什么啊。嘉禾,你有力气,就只管给你们表少爷打足了水,扫干净地便是了。”
沈颛尽管低着头不敢正视其他人,可是彭氏对他投过去那记心知肚明的眼光还是让他察觉到了,越发觉得丢人,只觉这事若让表妹知道了,日后怎么做人啊?可真正是羞死了……
以前总想着能在表妹身边呆着,哪知才呆了一个晚上,就夜半“尿”了裤子,而且不止一晚,还是连续两晚。这事儿,要传出去,他没法做人了。表妹会不会说他品行不端?登徒子,好**之心?
一想到这,他又羞又愧,根本就抬不起头来,品行****,四个字压得他背都直不了。他与亲戚间往来,从来都不敢瞧亲戚家的女孩,他姆妈那边的表姐表妹甚么的,他都不多瞧半眼。他也一直认为,只有表妹是最美的,其他人到得他眼里,都没什么男女区别,看与不看,都无所谓。
可是,为什么一到表妹这里,就“尿”床了?他觉得自己心太不静了,应该入睡前,学祖父一般,多念几遍清心诀。嗯,今晚多抄几遍。
彭氏憋着一脸地笑进了屋,终于没忍住,笑了一通,叫来范陈氏道:“以后啊,你们表少爷的屋,你与嘉禾可莫要随意进去,那些中衣甚么的,你们表少爷要洗,只管让他自己洗去,只要莫只用凉水便是了。”
范陈氏还是没想到那一点,彭氏不得不点明了。“你也是,都作娘的人,生了这么多个,也不知人事,半点儿不会体谅人。”
这一说,范陈氏才通晓了,脸上也红了一下,道:“啊?啊……哦……表少爷,他,他是……晓得了,晓得了……我再不去了。”
彭氏让范陈氏莫乱嚷嚷,可早上送走女儿后,却是又说与方氏听。“你说颛儿那少年郎,可真正是……笑死我了。只洗****,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明眼人一看就晓得有事了,只范家娘子当时一根筋,傻得愣要去抢着洗。嘉禾,嗬嗬,她,也是个傻的,明明自己来了癸水好几年了,应该也知事了,竟不晓得她家表少爷是有苦难言……这事儿,太好笑了……”
方氏也怔了一下,被彭氏说着笑着,也觉得这事有些好笑,乐了一下,道:“这,你要不过去,就嘉禾也是黄花闺女,没人与她提,哪个一时会想到是这事呢?”
“方姨娘,这事儿得与文箐说说,否则改日她要来初潮,嘉禾若不在身边,只怕她自己不晓得怎么回事,会吓死过去呢。”彭氏想着自己来初潮时,也是吓了一跳,幸亏有娘在身边。可是,文箐没有沈氏,也没有徐氏了,这些,只能是她们做为长辈的操心了。
“说来也是,文箐到这个年纪了,也该来了。可是却不曾见嘉禾提起过。这事儿,我得与嘉禾好好说说。”方氏想了想道。
彭氏这一怀孕,心情十分好,笑点很低,缝着绒衣,过一会儿又笑了起来。“文箐大舅姆可知儿子知人事了?想来他大舅应该说得一些事。我家文签好似也这两年开的窍,他爹怕他学坏,拘着他不让他与同学出外游玩,更不许接近花楼ji馆,有时还偷偷地翻他的书,生怕有不检点的……”
方氏很厚道,她没生过儿子,也就没有这些过经验,听得彭氏说的话,生怕扯到了不好的话题。想想沈颛是个见女孩赶紧躲,见得表妹就脸红不知如何说话的少年郎,日日拘在姜氏与沈于氏面前,想来不至于被人带坏了。于是正儿八经地道:“这回,颛儿只怕是……他个面皮可是薄得很,咱们可莫在他们面说这些话儿,以后开玩笑的话也万万莫说了……箐儿也是傻,这事儿还让嘉禾抢着干,还不羞死她表哥了……”
可是,尽管长辈们都统一口径,装作不知。只是沈颛被叫出去用饭时,有心想躲,却被一众女人关心着,避不得,吃饭之际,于是发现她们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些闪躲,他越发心虚地想着:丢人了,周家的人全晓得自己好**了……
文箐当时却是半点儿也不知情,因为开始她是根本没想到这事儿上来。少年遗梦,若是在前世,或许是一群初中高中男生必提的话题,只是作为女性,似乎只提例假,很少会去想男生不打**也会大梦里有好**之事出现。
方氏生怕文箐来日出丑,便赶紧关照了嘉禾,让她注意文箐癸水一事。嘉禾结结巴巴地道:“想来快了。前几日小姐说胸品有些痛。”这意味着小姐要长乳了。
方氏听了,一喜,只让她看紧了,莫让小姐惊慌,事前与小姐说一些事儿。又道:“日后但凡表少爷洗中衣,你可莫再去抢了,只洗外衫便是了。今次,你们出丑了,表少爷也难堪。”
嘉禾经她提点,也晓得这是怎么回事,于是满脸通红,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于是见得沈颛,面上就一红,眼也不正视,低头就走。沈颛这边就更明白了:完了,嘉禾也晓得了,表妹定然是十分清楚了。这一天,便开始躲着文箐了,再不敢象以前偷偷地关注着文箐。
可是,这事儿所有人都没与文箐说甚么,但她还是晓得了。因为嘉禾当日回屋便与她说癸水的事,联想到沈颛抢洗中衣,多少还是让文箐察觉到了男女之间的不方便。可是在古代,这些话题她作为在室女子,那是半点儿也不能提,索性装做全然不知情。
方氏担心沈颛带来的衣物不多,便想着找布料给他多做几件中衣。只是没想到,上午那边华嫣带着沈颐还有沈周华庭他们都过来,也给沈颛带来了好几套换洗的衣衫。
原来,是昨日范弯到沈家与姜氏说,表少爷需在自适居多住几天,姜氏很高兴,安排的衣物结果范弯也忘了拿。而沈颐兄弟几个听说文箐这边正在做甚么“排 风扇”,这多新鲜啊,立时抢着要过来。
华嫣说自己替表妹缝的几件绒衣做好了,且再去拿几套回来帮着做了。于是几个兄弟得了这个便,随她一道过来了。
没想到,又过了一日,木匠那边送来了三个人偶,而周宅那边的,文简带着几个堂兄弟姐妹也过来了。
原来许先生这边家中有事,小的几个全都放了假,文简要回自适居看自己的“小恶霸”;而文箮恰前一日回到城里,说起四妹的人偶,又提到四妹的那个排风扇,****得文签好奇不已,正巧文签借口要来探望姆妈,跟着文简带着文笈文筹也过来了。文筜那更是好奇,李氏因这次与邓氏吵了架占了上风,便也许了她过来玩一日;文筠那边不知邓氏什么心思,竟然也许了她带着甜儿琮来了。
这下,自适居里全是半大不小的孩子,还是周沈两家合在一块儿,比过年还要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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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少年喝多了,聚一起hapyy无禁忌闲聊中——
文筵装糊涂道:“第一次?年月太久了,你们大哥我哪记得住这猴年马月的事……
大哥耍赖,可毕竟是大哥,谁也不能借酒装疯,要在大哥头上动土。
其小厮某日暗暗揭发:“要说起来,也确实在太久了。只是,大少爷那次买鹅肉包子,遇到孙少爷,还是在花街当口。嗯,那晚上就……哦,哦,还有,那次在门口,不巧迎面碰得周大人家的大表小姐,次日……当然,因为是我替大少爷销的赃,不巧那两次皆被大*奶撞见,大*奶便将这事记在我头上。我,我太冤了我……大少爷也不还我清白,我跳黄河也洗不清了,我……”
文笴醉得根本人事不清,众人也懒得摇醒他问。
文签颇大方地道:“这,这有什么啊。大哥要……行君子,之风,谨言,慎行。作,作为你们的二哥,自是,敢做敢当。这,乃人之常伦嘛。食色,性也。你们二哥,我,我能记起来的,好似,是那那那一年,去去看大哥的马,马配种,哎呀,然后乱梦了……”
他喝得最多,彻底的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了。反正他大着舌头,大家也只听到关键的字“马配种”,二哥然后就……
于是“嘘……”声四起。
文笈不耻地道:“二哥这个登徒子,空长了一副……老实人嘴脸,其实,最不,最不地道了,见着马,也发*”
文签踢他一脚:“你,你才是登徒子……咱,咱们兄弟之中,就,就你去,ji馆听,听曲最多,你个朝秦……暮楚的没良心的……”
文笈自爆:“二哥,你那是,人,人兽杂**,四弟我,我甘拜下风……我第一次,那可是人,不是,马不是牛。再说,当年我可是,怀揣人偶,那人偶正面乃是西施,背面是……”
文筹跳出来道:“妲己亏你还好意思说。当年是谁,张冠李戴,妲己祸国殃民,某人不好好读书,还乱七八糟说一通,要木匠雕了个‘妲己’,丢死人了……”
文笈虽然別得头晕晕发沉,可是一遇文筹斗嘴,却是习惯成自然,反应迅速,回击道:“就你最丢人,你还,还好意思说我。书读得,好又怎么样?第一次时,是哪个没用,竟吓得哭了,还去找文简了?是不是,简弟?你说:他,他是不是当时……吓得脸白,竟说自己得,得了病。然后找你姐,讨要甚么药?笑死人了……”
文筹央求文简莫说,文笈逼文简快出来作证,否则就要揭发他。
“莫催,莫催,待我想想啊……”文简想了想,想装睡,被文笈识破,揪着眼皮让他一定说事实真相来。文简被逼,可是他唯恐天下不乱,便笑道:“你们都逼我,那我如实说出来,你们可莫怪。”
文笈催道:“说吧说吧,你如实说”
文简狡黠地笑道:“说起来,虽有这么回事,可是这事还得问五哥,当年他梦里好似见着了四哥呢……”
文笈急了,一听自己与文筹有说不清的关系,立时跳脚冲文筹道:“反了你**不说,还想与我分桃我可不好龙*阳”
文箧拉了拉哥哥,将一个桃放到哥哥面前,道:“哥,我分,我分你一半……姆妈说不许我喝酒,呕……哥,你方才逼我喝了三口,呕……我要也发梦了,呕,就说是你教坏的……”
才几岁的文笕抱着了酒壶,从角落里钻出来,摇摇晃晃,满脸通红,对着一众哥哥们,打了一个大酒嗝,拉长了声音道:“你们,那,都不算,丢人,只有,沈家,那大表哥……听,听姆妈说,当,当年,可是丢,丢死人了……”
他没说完,又打了一串酒嗝,倒在了桌前,吓得几个大的酒醒了大半,各找各门,各归各屋。酒醉之言,纯属戏谈,作不得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