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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36 执经问难*(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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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筵当时在一旁,听得哑口无言。

文笴不服气地道:“这是书上所言,自是无错。”

文箐道:“孟子有云:尽信书,不如无书。孔圣人,周游列国,收众徒,后人看搜罗,摘其精要,方得立书传世,也非其所言皆一一载于册。故而,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

文笴当时窘迫地反诘道:“四妹,你行得千里路,可又当何是?”

文箐直视他目光,道:“三哥,小妹自是惭愧不已。只因行千里路,不如阅人无数。故,我人情世故不如大伯母十之一二,所感所识自不能望伯祖父之项背。”

此时文筵一五一十地说与祖父听,周叙闻言,只觉这番话比之今日那许秀才所言更是慑人心魄。“你四妹所思,实非凡人论也。此等话,莫要说将出去。”

文筵生怕祖父不悦,便道:“孙儿听得这话,只觉十分在理,亦辩不过,便诘问道若她是郭臣,又待如何?四妹道:郭臣是不事经营,只在名声,不通实务,积贫罢了。但凡世间男女,莫要汲汲为名,只需精心耕耘田地,或是用心谋划营得半间铺面,挣得些家业,便是生活用计再不消发愁,又岂会埋子?”

人生在世,虽非全然为名或为利,只是若是半点不顾忌名声,焉能自处?

周叙长叹一声,道:“她最后这几句却是说得过于简单,若是人人如她所言,世间焉有逃民饥民?一遇战祸瘟病,饿殍(piao三声)遍野,有钱又奈何?昔年战乱,人人危之,弃家不顾只为逃命,幸而如今是盛世安宁。人命不同,不能一概而论。”

文筵略点了个头,文签当时也提到这一点,文箐却道:“有钱总比无钱好。有钱人家自备有余粮,便是逃命亦有下人驱了车马,一路有钱打发;无钱者只能忍饥挨饿抢一口饭吃,瞧着他人吃好穿暖。虽两者皆为逃命,前者有钱傍身心里有个安妥,后者如无舵之舟随浪而转。这高下立判,焉能说一般无二?”

先时大家都被她长篇大论给震昏了,此时也没去细想她所答并非所问。文筵研墨之时,方才想起,四妹对于文签的回答,并没有说她若是那贫寒之人,又待如何?寻思来,自是四妹也一时之间未曾有个好答案,便故意混淆了过去。不禁暗道:四妹好生狡诈,竟把兄弟几人皆蒙混了去。

文筵又同周叙提了文简也凑趣竟缠着自己说朱寿昌“弃官寻母”之故事,文箐在一旁听得,却道:“大哥,其庶母已再嫁,为何他还寻来?此事既是为二十四孝称道,是否便是生育之恩,不可不报?”

彼时文筵点了点头,抬头却见堂妹面有凄色而不语。方才醒悟,堂妹这是为徐姨娘抱不平了。

周叙复叹气道:“先前诸事,唯此事难办。岂不知你鸿叔在世时,年少轻狂,得罪朝中重臣而不知。偏是前年事发之时,恰是‘革官ji’之始,又有三杨亦在京师因‘血色罗裙翻酒污’一事忌恨为ji者。朝中诸人闻ji色变,彼时我四处求告亦无门。能保全你鸿叔名声,未曾削为庶民,已属不易。”只是这些事,哪里能说与文箐听?

文筵听得“血色罗裙翻酒污”,他在京中亦有所耳闻。说起来,此事为前两年在京城传出来的一个笑话。京城有一ji名齐雅秀,性极巧慧。一日命佐酒,众人戏道: “你能使三阁老笑乎?”ji对答: “这有何难。只待我一入,即能令其笑。”进见。杨问:“何来迟?”ji答: “看书。”又问:“何书?”对答: “《烈女传》。”三阁老大笑曰: “母狗无礼”ji答: “若我是母狗,各位便是公猴。”因公猴谐音“公侯”,一时京中大传。

周叙有自己的不得已,非为袖手旁观。为此事,连自己升迁也耽搁了,在下人丢了*公证词后,不得已,伪了一休书,方才保得周鸿名声。

为此,周叙周复兄弟二人闹了个不和,周复郁闷返家,没想到中途旧疾发作,患病至家,未几便去世。周叙后悔不堪,可在周家名声与徐氏之间二选一,他终究还是选了保全侄儿名声,保全侄儿官职为重,谁会料到,周鸿未至京,却中途而亡?

圣旨已下,周叙无力回天。这两年,时常追忆往昔,想当年会试,明明榜上为弟弟是榜眼,位更自己之上,却因为自己排行居上,于是太宗便只赐其探花,自己却夺了弟弟的榜眼。偏那时周复一笑道:“哥哥,今朝不论是探花还是榜眼,皆是落于我周家,何分你我?更遑论咱们本是兄弟手足。”

早年家贫,周复逼于无奈,一时娶妻富家,不想到得朝上,引人作为笑柄,周复那时虽郁郁寡欢,却认是平顺谦和待人。到得王府选长史,太子选侍读,这时他再次退了出来,让位与哥哥周叙。

点点滴滴,周叙只觉欠弟弟颇多。周复在世时,十分喜爱文箐,待得文简出生,更是欢喜异常,只道从此富贵荣华再不思,且辞官归家尽享天伦之乐。哪想到,才归家未几,却是周鸿事发,周复急病而终。

周叙瞧着文筵,道:“再过得一月,祖父需返京,你为家中长孙,留待苏州,既为你求得名师,且专心求学,来年能中生员也莫骄纵,或是未中,只需潜心再钻研,他日终会有所成。家中各兄弟姐妹之间,也需得多加照顾,文简姐弟失怙,唯有你作为长兄,多加体贴。”

文筵唯唯诺诺,一一称是。

隔日,周叙为众女子请得一位先生来家中教习一事,便传了开来。文箐很吃惊,因为此前家中竟没有传半点消息。只有小月将那日偷听来的《嫁说》,扯了几句她能懂的说与文箐听。

文箐瞧向周珑:“如此说来,这许先生倒也不是个迂腐至极的老秀才?吓我一跳,宁愿是个老学究,也胜过烦文缛礼的道教先生。”

周珑偷笑,道:“长房伯母那边,今日放话来,道是如今文箮文笒再过两三上也要成年呢。”

文箐一挑眉道:“又待如何?”

周珑敛了笑,正颜道:“便是要请女先生来上门教导为妇之德。想来你也逃不过。”

文箐想了一想,道:“这是好事,我怎会埋怨。该学的我自是要学会了才行。伯祖母说得也有理,总不能在人前失了礼。今日与这些官家小姐聚一起,总是小心翼翼,唯恐行差踏差,被人说将出去,丢人现眼。”

周珑打趣她道:“不知前日里闻听得文箮说要剥麻,是哪个苦着脸哦。”

文箐嘿嘿地傻笑道:“剥麻伤手嘛。余娘子说,剥得多了,整个手都染成赭色了。半夜里伸出来,那多吓人啊。”

不过,想想日后到了沈家,这些也是家务事,一年至少两三次刮麻,此时不学,哪能行?更有纺麻绩纱织帐,诸般活计,需得一一学来。

文箐最安心的一件事,是周叙在上任前,终于为文筵选定一先生,同时也为文简择了一个好的启蒙老师。这让文箐心生感激之情。文简已六岁了,按前世来说,也该入小学了,可他老是随自己东学一点西学一点不成章法,翻一本书,偶尔同他扯一两句,这种放羊式的教学方法其实非常不利于孩子养成一个良好的学习习惯,文箐还一度发愁弟弟没个正规先生指点,如今倒是好了。文简随了文笈文筹一同入学,又在家中,倒也不会生出其他是非来,也有助于兄弟之间培养感情。

文箐从来没想到,这中间却是文筵出了很大力,才会让周叙那边更了解自己与弟弟的性情。而这次兰花宴,周家因为待客十分周到,不仅是从赏花方面,更是从饮食方面,简而精,让周赵氏连同其他官夫人交口称赞。琼瑛姐妹俩此次周家一行,也是十分满意。

文箐只是觉得周叙时常来书房与周同谈话,更经常地叫了弟弟过去问一些事,有时又唤了自己过去,问得一些话来,颇有些深意。文箐先时只是浅浅而答,渐渐也放开心思,道尽自己认识,倒是十分得周叙另眼相看。

周珑与文箐在周家的地位,水涨船高。除了邓氏的眼红,太姨娘刘氏暗中脸色如有人掘了其祖坟一般以外,唯有一人,愁不可言,那就是方氏。

二十四孝,大家有空可以去浏览一下,极短小精简的小故事。内中有些事在古人来看,是十分值得称颂的,只有些事,实在令今人看了发指的。比如文中举例郭巨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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