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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09 借东风,尘埃落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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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氏不吭声。李氏略略明白,哼了一声,道:“那你再随口说说,现下这新宅子又如何?”

文箐叹口气道:“三婶,你这是信我呢还是不信我?四叔说要出去谋个教职,我才有那么一说的,我这么小,哪里会想到那许多弯弯道道?”

李氏逼着她直说。文箐只得说道:“三婶您都说了,现下卖了不合算。大不了那房子先不分。我还是早先那句话:这房契我母亲不曾藏私,我与弟弟如今也不曾想过甚么半分一厘。三叔三婶与四叔四婶不分给我们姐弟,我也不计较,更不会与人说;分我们一份,我自是感激。”

周腾插道:“怎么会没有你们姐弟那一份。三叔不是定旺兄弟那帮子人。”

周同想了想,也开口道:“三哥,我也想好了。那宅子就写三哥名下吧。既然不能住人,就如文箐所言,给我开个私塾一用。三哥三嫂也无须搬家,您看过这样如何?”

周腾听了,觉得这意味着自己要掏钱与其他两家,他有些心疼。低头琢磨着,没搭话。

李氏以为就这么算了,那是自家占了大便宜,便忙接口道:“多谢四弟成全。”

邓氏听了周同的话,急忙叫了起来:“那可是咱们三家要分的三哥一家得了,那……”

周腾也看向四弟:“四弟可还有话没讲完?”

周同别扭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主张,道:“我想拿这宅子换一个铺子,从我名下再掏些钱,开个刻书局。”

周腾吸一口气,原来四弟在这里等着自己呢。他算了算,这掏的钱太多了,为难。这回轮到李氏跳脚了:“四弟,开书局,那得要多少钱?还得要地方,这可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周同低头道:“我晓得。也不过是个想法,总得打听了才能定下来。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儿。”

邓氏小声嘀咕道:“咱们哪有那么多钱?这房子就该是咱们的,这下……”

于是李氏与邓氏又争起来了。文箐在一旁只得劝道:“三婶四婶,定旺他们分家就是太闹腾了,才让人说闲话……咱们各退一步好了。”

周腾算了笔帐,他自己出了口说要三家分,又收不回来,此时被两个女人呼吵得头痛,道:“就按这宅子的原价分吧。这九万贯钞……”他当然想分多一些,因为毕竟是他们夫妇出了大半力气。在讨债的时候,文箐根本没出场,周同在却等于没用。

文箐见三叔盯着自己,便道:“三叔出力多,自是三叔该多拿些,我与弟弟那一份,也是三叔挣来的,说起来都不好意思……”

她这一说,周同也附和。最后是周腾按价分四万,周同得小三万,文箐分得二万整。邓氏还要闹,李氏却道:“我可没多拿你一文钱。”

邓氏没办法了,又提北京的宅子,现下卖不出,那猴年马月才能分得清。北京地价涨了不少,那宅子又没有什么风水不好一说,自是完全可以卖掉。只是卖了,也是长房帮忙,钱到手,至少还得一年多不止。对于李氏与邓氏来说,以她们自己的心思来揣度,是生怕长房据为己有,夜长梦多。

文箐生怕哪天他们真作主卖了,这时立马道:“上次听三婶说,北京那房子,可以和小叔手里的一百五十亩地换。我寻思着,弟弟日后或是上京,有个地方落脚总是好的……”她也没说下去,只看看周腾,又瞧瞧周同。

周腾没想到她想得这么长远。“你说得倒也有理。只是那房子放在那里,没人住,也没人打理,却不妥。”

文箐要不想把归州的人事再带出来,否则一定让李氏他们觉得自己图谋已久,于是一脸愁容道:“小叔与伯祖父在京,兴许可以托他打理,赁出去便是。毕竟那是父母早年所居,变卖给他人着实可惜。”

她这番话说得无可挑剔。李氏立时便算了一笔帐。“卖于正弟的话,一百五十亩,如此分成三份,一家得五十亩地。箐儿既说用地来换,那便再出一百亩,我与你四婶各五十亩。到时会家时,便自行扣去。”

文箐点了下头,她另有算计。道:“弟弟名下的两间铺子,今年应该能还清债务了,明年这两间铺子的收入,不知用来抵那宅子,可否妥当?三叔帮我算一下。”她的打算就是:反正现在产业都在周腾手上,能得多少还不一定呢,不如先把帐面的经营所得换成房子这些不动产固定下来再说,等于提前支现,而且房子还在升殖中。她是超前的经营意识,周腾可是没有这般想法。

周腾听了,一愣。沈氏送回来的铺子因为沈博吉出海现在还有外债,确实差不多今年就可以还清债务了。一年的收入,两间铺子,也有五万来贯钞。这么一来,自己还能从中赚得一部分钱财。

邓氏听了不同意,毕竟那要过一年才能到拿到和。可是待听到能分得二万五千贯时,也不吱声了。

周同认为自己侄女便宜,颇有些不好意思,还客气了一下。

李氏还没算过帐来,她低头想,为何三郎就这么轻易答应了?她认为文箐得了北京宅子那就是占了便宜,有些不舒服。可文箐接下来一句话,又让她明白,终归还是这么着合适。

文箐说的是:“文简名下的那宅子,听周大管家说,要修缮,否则住不得人。分家时,上次说一部分现钱,故而……”

她话没说完,李氏截了道:“你是想说,那部分现钱,你用来修房用?”

“三婶说的得。箐儿是这么打算的,也不知够不够。听说前年冬天那场大雪,压踏了半边院子。只怕是要重建。”

李氏开始以为她是埋怨,可瞧她神情,倒是真心话。周腾一想到这事要是明日正式分家时文箐是出来,众人自会以为自己欺负了他们姐弟。便大方地道:“既如此,修缮的费用,且从我名下,再予你五千贯钞。算是三叔的一点心意。”

李氏有些惊讶地看看周腾,周腾一摆手不让他说下去。邓氏生怕周同也这么出钱,马上就道:“要惜我家现下也没多的钱财,四婶也没钱拿得出手……”

李氏暗骂了她一声“假惺惺”。

文箐见三叔居然还送人情,真正少见。不要白不要,忙道谢。对于邓氏,她知道别想从她指缝里再得钱,便道:其他的钱自己再筹措,毕竟有田地,一年多少也有些收入。

于是,这两处有所争执没分清的房产,因为文箐的主动退让与出击,将其他两人的纷争也消化了,立时一团和气,有商有量,最后周同与周腾又合计了一下,终于三家都高兴了。

3、清白、公道

到了二十五那天,先是族里推选新族长,毫无悬念,大家推选周叙,周叙说自己为官在京,无法要理族里事务。最后自然是周东名下了。

接着便是说定旺他们分家的事,各家现下都谈得差不多,只按手模存证时仍是吵闹不休。

待到了文箐他们立据时,周腾将各家名下的地契,房契,分作三堆,又各立三张契约,三家申明所分皆自愿,并认可,日后不得反悔。很是一派喜气地分完家。这让周叙十分欣喜。

周腾这时,应文箐早先的要求,再次澄清二嫂并无异财之心,帐目分明,家中各项产业都无疏漏。严氏去年所言,实是诬陷。

定旺跳出来,说自家母亲如今人事不知,族叔不厚道。若是沈氏打理家业无私心,没有别籍异财之意,又怎么会有常熟的田庄?他的质问,不过是因为周腾逼着他将祈五郎付出的那几千贯钞吐出来,他不甘心,所以才出言刁难。

文简要冲过去打定旺,嘴里说他是“坏人”。文筵拉住他了。

周同靠在轮椅上道:“我二嫂打理家业这么多年,族人都瞧在眼里,她是甚么人,大家也清楚。”

定旺与定祥或许从前日里被周腾一番算计中清醒过来,如今也不想让周腾他们一家子好过。此时大声叫道:“去岁,就是因为祖父发现沈氏有另籍异财之行为,下葬时才有争议,后来他们家便让下人顶罪,这事儿我家里可是一清二楚,我祖父念着族人情面,没说出来。如今你既不顾念旧情,也莫怪我当着族人说这些丑事”于是又说了一通去岁周叙与周顾的“协商”的事项。

周叙气得当时就脸色发白,说不出话来。明明当年是周顾为儿子周成死了而不服,寻事来要挟自己,自己才让陈忠委屈求全,顶替了周夫人的恶名。没想到,说好了不让小辈再提这些事,也不告知。周顾却终究背义,将此事说与家人听。真正是小人,枉自己还想着他死了,文箐要为陈管事正名,自己还顾虑。

周叙气完后,瞧到堂下吵成一团的周腾周同与定旺定祥他们,一拍桌子,无效。最后还是周东抓了一个类似惊堂木的物事大力敲在桌上发出了一声大响后,周赓上前拉回了周腾。这才制止了骚乱。

周叙指着周盛一家人道:“好,既然此事要说个分明,我今日就卖一回老脸,同大家说个清楚道个明白,免得有人再说三道四”现下族里是他辈位最高,而且又有官职在身,谁个敢顶撞。定旺他们不吭声了。

文箐方才作势委委屈屈地哭泣,此时一抹眼,站出来行了个礼,道:“伯祖父,严氏诬我母亲,如今族兄再翻前帐,莫须有的罪名诬我家管事,箐儿有证人,族兄定旺他们所言句句不实。”

她这一站出来,出乎所有人预料。连周叙也愣了一愣。李氏急得忙去拉文箐。

文箐用力摆脱后,含泪道:“我归家,才听得有人说母亲的坏话,这些肯定是别有居心之人胡言乱语。母亲重病,一听祖父病重,当时她自己亦是九死一生,只急着往家赶,可是长江凶险,几次差点儿触礁,好不容易到得岳州,母亲几度没有气息,找来医士,都只说快安排后事。当时身边还有些钱财,为救母亲,不得不花……”

她哭了一下,又道:“钱财花光了,母亲也没了。我们姐弟想扶灵归家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幸而阿素嫁了人,人家是常熟知府的侄儿,有些产业,本来是他买的地,想托于我家给阿素作嫁妆,又怜我们姐弟孤苦无依,便将那庄子一半的地写在了我们名下……”

其他人听到这里已又致明白,定旺要跳脚,却被周东等族人制止:“既是说沈氏的事,且容人家儿女解释了再说。”

文箐抹了一下泪,抬起红通通的双眼,道:“哪里想到,我们姐弟被族里恶人使计卖掉,然后那人又辱我姨娘无生路,最后他死有余辜,可他家人却算计我家产业,就连阿素夫家送的这些地,捏造出莫须有的罪名,非落我母亲头上,可怜她昔日还曾借钱借房子照顾这一家人,哪里会料到人家翻脸不认人……”

定旺兄弟见他说及自家父亲的丑事,此时便扬起拳头来要冲过来,却被族里一干人拉住。于是嘴里指责文箐一派胡言。

文箐扭身对着他,恨恨地道:“我所言是实是虚,只需请常州知府的侄儿,也就是阿素夫家人来作证,一问便可知。”让弟弟去祠堂门口请祈五郎。

祈五郎一进来,就持了祈知府的拜帖送于周叙面前。几人客套了一番,周叙打量了祈五郎,见他彬彬有礼,说话十分得体,拜帖也不是作假。确认了他的身份后,问他那田地的事。

祈五郎正色道:“周小姐所言非虚。这时提起来,其实也算是在下的私心。去岁,在下娶了内人时,生怕她有所顾虑,于是便卖了地,托于夫人。到得内人入在下家门时,便说是嫁妆。地有五十多亩,当时瞧见周小姐姐弟无所依仗,便提议将一半的地立于他们名下。哪里想到一时好心,竟办成了坏事。不仅是连累夫人名声受累,便连家丈人亦名声扫地,这真正是区区所料不及。千错万错,皆怨我当时未考虑周全。如今,陪内人归娘家省亲,才知这其中内情,真是悔之晚矣。”

他这话,说清了原委。周盛却认为这是他们串通好的说词,诘问:“当日我们在岳州,你承认那地是周家名下,为此,还另掏了钱买下了那地。可见有鬼,为何今日却是另一番说词,实不足为人信。腾弟,这事你亦在场,你也可作证。”

周腾一见他扯了自己进来,急于脱身,怒道:“那**闹将上人家庄上,人家为了面子计,息事宁人,不过几千贯钞不计较罢了,才有此一说。”

祈五郎也接口道:“那日我归家,听内人说及这无头无脑的事,又见有人闯到庄上来,却逼我们卖了那田地。好生让人着恼,偏我家伯父为官,不能将此事闹大,唯恐惹人说事,我寻思着花些钱财去了灾。一时着急,便应下了买了那地,付了钱。没想到,你们拿了钱,却还要坏我们名声,真正是没道理。如此,大不了,大家都走一趟衙门”

周叙看向周东,这事既如此明了,还能有甚不清楚的?“真给咱们族中丢脸,不仅是在苏州府丢人,这下,都丢了岳州常德府去了”

周东起身公裁:周盛当日所拿钱财自当归还祈家。周夫人名声被严氏所诬,而陈氏一家亦受累,常熟田庄既为人夫婿所置,实无贪没一事。

由此,陈忠夫妇终于摘了这帽子。李氏看向文箐,只见她仍是悲悲戚戚。便劝道:“箐儿,如今族里已为二嫂正了名声,该高兴才是。”

文箐抬起头,却是突然哇哇地大哭起来,道:“母亲行得正坐得端,本来就无需受人指责。可是……我只是越想,越伤心,我姨娘还是孤坟野鬼一个,我与弟弟愧为人女人子……”

如果说,周夫人与陈管事的名声,是因为定旺才拉扯出来,不过周叙终归是心里略有些谱,可是文箐这一声大哭,却是惊得所有人都闻之变色。

邓氏差点儿软倒在地上,李氏急得忙去捂她的嘴。周东瞧见族叔周叙没开口,可是颌下胡子一颤一颤的。“你姨娘可是朝廷判离的”

周盛被周腾就祖坟一地要挟过,此时愤而道了句:“娼门女子,自当休出。焉能入我周家祖坟”

定祥叫了一句:“本来就是休了的,还能落祖坟”

……

他这话对于文箐来说,如受雷霆所击,不敢置信:“你说甚么?我父亲至死也没写过休书,何来休离?朝廷判离,那是朝廷不知我姨娘真正身世,族中亲人难道也要说我姨娘本娼门之人?明明……”

周叙起身道:“箐儿不得胡闹朝廷即如此判,族里便依此行事除非朝廷收回前言”

这可不再是一家之言,而是皇上之意,哪能说收回便收回?

周东也是这般借口说。

文箐不敢顶周叙,也不敢再犯众怒,只道了句:“我与弟弟是姨娘生,生恩不得报,愧为后人。终有一日,我要为姨娘一雪前耻”

周叙看向她,终究是一言未发。李氏怒瞪着文箐几眼,最后还是彭氏走过来,道:“箐儿,你真是莽撞”又对李氏道:“弟妹,事既了,且快带了侄女归家吧。”

有些事,碰不得。文箐在当时来说,或有些莽撞,可是关于徐氏的事,或者是一块坚冰,可总得有一个时机,有一人去碰一碰,试探过后,方才能做出正确的决策。

分家一事,自此为止。

过节,好人有好报,阿素的孩子在上一章最末尾,我改了,改成差点儿小产,如今是怀在肚子里还没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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