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 7)章 过劳(2/2)
“你想知道就自己去看。”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更加觉得似千斤重,压的唿吸困难,钟启啊钟启,你可以恨我骂我甚至打我怎么样都行,何苦为难自己呢?还不如这一切的痛苦全部由我一个人承担。我发誓不再走的路现在看来还是非走不可,我看不到未来不知道前路在何方,不过就算下地狱,这过程的福祸甘苦冷暖,我都一人担当。
“他在哪里?”
“你真愿意去?”孟哲听见我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可能是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把我说服了,他一下子笑了,如释重负,“他不在这儿,在中朝医院。”
我看着他的笑心里一紧,“明天蔚滨出院,你来接我。”
“好。”他答应的痛快。
我们一起回去,两相无话,显然孟哲的心情比我好多了,病房里又多了两个人,天籁和阿威来了,他们两个霸占了蔚滨的病床靠在一起翻照片,天籁看见我明显愣了一下,和阿威对视一眼,“叶子,怎么脸色这么差?”说着就看向孟哲。
孟哲一下就直眼了,随即轻咳一声,坐到了蔚滨和大哲那边。
我立刻解释,“没事,刚才胃有点不舒服。”
天籁听见我说没事就把我拉过去看照片,告诉我这些都是阿威几个月前从哈尔滨一路坐火车到海口的途中拍的照片,还有一些他们俩比较喜欢的以前的照片。
我正好想转移一下注意力就一张一张的翻看,我对摄影稍微有一些研究,不禁赞叹阿威的技术出神入化,有些照片美的让人心醉,我看的有些痴了,果然好的摄影师从不糟蹋辜负美景。
我想起了我以前拍的那些光线混杂,色调极端的照片,不解释别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比如放在地上盘曲的输油管子,挂在树上的半截破烂风筝,还有在没穿好鞋带的鞋子里贼眉鼠眼的仓鼠,小孩子掌心的纹路……后来都送给了一个向我求这些照片人,我根本没觉得重要也没觉得有什么需要纪念的就一股脑送给了他,以后也拍的少了。
“叶子,你看看这些照片挑三张出来,阿威要去参赛,听听你的意见。”天籁用下巴点了点我手里的照片说。
“我?”我一听,就转头去看阿威,这萌货正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我,眉目纯真,我撇撇嘴,知道你萌,还随时随地卖萌。
我接着翻,凭第一感觉,选了一张两只小松鼠一前一后蹦哒的照片,前一只还没落地,后一只正要起跳,阳光被它们捧在小爪子里,看的人心忽然一阵柔软,还有一张色调朦胧灰暗,扛着扁担挽着裤管走在田埂上的老伯的背影,个人很喜欢。
最后一张是天籁的照片,一身月白旗袍靠在古城史感厚重的老城墙上,头发被风吹起几缕散落的遮住半张脸,那飘渺迷离的眼神就这么猝不及防的透过发丝看过来,面上有极其浅淡的笑容,我是看着照片就一下屏住了唿吸,不知道阿威当时拍这照片的时候,心里是怎样的震撼。
阿威惊讶的微微张着嘴,天籁也傻傻的,他们俩这表情简直就像是商量好的,我正要说话,阿威突然出声了,“天籁选的是第一张,我选的是最后一张,你竟然都选出来了?”
天籁点点头,“阿威啊,那就这三张吧。”
阿威也点点头,我站起来看他们俩盯着照片还在轻声交流着什么,每次看见他们一起出现我的心情就会自动转晴,天籁这么好,阿威这么好,他们在一起这么好,会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待人还是宽厚的。
晚上我独自窝进沙发里,缩在一角靠着扶手闭目养神,蔚滨忽然坐过来,我没动,也没出声。
“我们谈谈。”
我睁开眼,他倾身拿过咖啡递给我,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摇摇头,他忽然皱皱眉,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睛一下瞪圆了,“还走?”
我又摇摇头,月光如水倾泻下来,整间病房就像浸在了水里一样,我转头看向窗外,蔚滨低着头手肘撑在膝盖上,手里握着咖啡杯一圈一圈的转,似是叹息似是对我无计可施的无奈,“纯粹,你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
我所有的情绪都绞在心里,不想说话,我早就失去了倾诉这项技能,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的,但我知道他是真的担心心疼我,可我不知道怎么说,他侧过脸来看着我的脸,忽然握住了我的手,我感受着他掌心的温热。
他往后靠在沙发上看着空空荡荡的病房,笑笑,“你不说话那我说,我说了你可不要笑我,你回来之后,我为了了解你还特地去研究了一点心理学,从心理学的角度说,像你这种从悲伤的情绪逃逸的状态叫escapism,是一种逃避现实的心理状况,生活中像你这样的人群,我们就叫逃离现实症候群。”(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