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与天地同在（1/2）

换作平时，罗曼公主一定会惊骇若死，此刻心中却只有怜悯，因为方千里虚弱得竟似连眼睛也不能睁开，口中微弱地道：“没用了，你还是放弃吧！”

罗曼公主觉得奇怪，目光转处，却发现萧风脸上竟已泪流满面，他嘶声道：“不，你一定没事的。”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方千里若是死了或者身受重伤，他应该高兴才是，怎会有这奇怪的表情？”

这样想着，她已继续瞧了下去，目光也已瞥了瑞泽一眼，瑞泽竟然闭着眼动也不动，宛若已经死去。

罗曼公主这一惊非同小可，正要提醒萧风这一点，瑞泽忽然缓缓睁开了眼睛，缓缓道：“你放心好了，我们绝对死不了，只是……”说到这里，突然住嘴不语。

知道他没事，罗曼公主这才松了口气，但听他说着说着忽然中断了，不禁大是诧异。

方千里却在她的诧异中轻轻叹了口气，微弱着说了下去：“这样也好，这样咱们可以永远地解脱了。”

瞧见如此诡异的一幕，听见如此奇怪的话语，罗曼公主终于忍不住问道：“两位前辈，你们究竟怎么了？”

方千里声音虽微弱，却第一个回答了这问题：“也没什么，只是我们俩都已变成废人。”

“废人？”罗曼公主狐疑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方千里并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对泪流满面，仍将内力源源不断输送给自己和瑞泽的萧风轻声道：“你还是住手吧！”

似是知道了毫无结果，萧风终于住了手，却呐呐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方千里叹道：“可能是天意吧！”

说完这句话，终于对已发呆的罗曼公主和声道：“我们已是一介凡夫俗子，身上再无内力和武功。”

罗曼公主失声道：“这怎么可能？”

瑞泽已苦笑接道：“方老二根本没必要去骗你个女娃。”

罗曼公主只有默然，瑞泽说的是事实，方千里的确没有欺骗她的理由。

可是，罗有些事曼公主还是不能理解，所以她又讶然问道：“明明是为阿呆运功疗伤，好好的怎会忽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方千里和瑞泽对视了一眼，还是方千里开了口：“这个我也不清楚。”

直到此刻，他还是不愿意让罗曼公主知道事情的原委。

萧风忽然悲泣道：“若早知道是这结果，我当初就不该答应你……”

似已猜出萧风接下来要说什么，瑞泽脸色变了变，赶紧截口道：“你给我住口。”

萧风立刻就住了口，他虽然心中悲痛，却也不想让两位前辈的心血白流。

方千里却不知什么原因，忽然垂下了头，头垂得很低很低，仿佛害怕见人的婴儿，又似羞于见人的大姑娘。

瑞泽凄凉笑道：“方老二，咱们斗了这么多年，你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吧？”

方千里好似没听见，根本不理他。

瑞泽有些讶然，又唤一声“方老二”。

方千里居然还是垂着头没有回答他，仿佛已老僧入定，又似已昏然入睡。

这下，非但瑞泽觉得奇怪，连萧风和罗曼公主也觉得好奇。

瑞泽手已开始发抖，颤声道：“方老二，你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