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零三章奇怪奇异（2/2）

“‘易’图腾乃天之赋予的瑰宝，既然你能够拥有它，更应扛起维护天下苍生安危的职责，同我一起倾注全部生机，斗转星移，挪移天象，使天地归入有序，苍生得以休养生息，延绵千代万世，无绝尽”虚影满是诚挚，饱含对天下苍生一颗拳拳钟爱之心，目光笔直，饱含期待望着无心。

无心神魂脸孔如若冰水，一波不兴，一波不起，仅吐出两个字，“不可”

虚影浑身剧颤，目露不可置信，有抹痛苦闪过，“为何？”这两个字宛若千钧之重，吐出这简单的两个字，虚影似消耗极多能量，形体愈发虚幻、淡薄，脚底如狂潮惊涛的辰力长河，隐隐摇坠，无心的两个字‘不可’拥有何样的力量，让这样一个强者，落寞至此？

无心目不转睛，直视虚影，虚影的双眸不仅未因形体的闪动而黯淡，反而灿烂如同一颗闪亮的星辰，久远、沧桑、浩瀚，“你不懂”

虚影明显一愣，哈哈大笑起来，似听到天下最好听的笑话，不断重复，“我不懂……”“我不懂……”“我不懂……”“我……不……懂……”

虚影状似疯狂，“我鬼谷传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韬武略，占卜问卦，无一不知，无一不精，你一个毛头小子，竟然说我……不……懂……你何等愚昧，何等无知，何等狂妄……”

无心一无波动，又言，“你不懂”

三个字，如同定身符一般，虚影霎时从疯狂中惊醒，形体一动不动，一对星辰样的眸子缓缓闭合，韬光尽敛，随即蓦然睁开，“尽诸道来”

辰力长河荡漾，似随时溃散，无心无动于衷，漠然扫了眼虚影苍苍老矣的面容，“天地自然，无不有其规律，可以顺从，可以逆行，但，只要身在其中，难以自持”

“天地以人为主，万物生灵以为从旁，人类教化，以国之奉行。人类本性难分善恶，既无善恶，亦无正邪，只因受天地自然束缚，人类居万物生灵之顶，必经一次又一次的磨难。”

“是而，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此乃劫难，乃伦常，无可规避，无可扭转，迎难而上，方能自强不息，永居万物生灵之顶”

“你只见百姓受兵祸之灾，轻则流离失所，重则家破人亡，苦不堪言。但一个又一个英武豪杰脱颖而出，成王成霸，人类英武永未断绝”

“一个王朝的覆灭，意味着另一个更强王朝的诞生，人类在饱受苦难中越来越强，强者脱颖而出，弱智尸骨不存，这是战乱的本意，是天地的考验，是人类的劫难。”

“文韬武略，天文地理，占卜问卦……你只是坐井观天，思想蒙蔽的蠢人而已，你不懂，亦不会懂”

虚影闪亮的眸子，黯淡下来，颇有萧索的意味，道：“不我懂我懂”无心仍旧无动于衷，踏在辰力长河之中，太上意境，品味，品尝这份异于常理的体味。

“因为，你不是第一个持这种观点的人，想必亦不会是最后一个。自我鬼谷建立，历代谷主将记忆精魄留于祠堂，以供后世传人体悟。而持同你观点类似、相同的人并不多，我鬼谷一门共计遇到过三人，而这三人，每一个不是天资卓越之辈，亦拥有一个共同点，‘易’图腾的拥有者。”

“你是第三个，而第二个，是我的徒弟，他脱离鬼谷之时，仰天长笑，现在想来这笑声中定然是讥讽意味吧……我那徒儿连说三声‘你不懂’随即飒然离去，消失无踪，再无音讯。”

“所以我说，我懂可一可二难有三，接二连三，若我鬼谷一门再不醒悟，还如何传承屹立于世？”

无心无言，只是淡淡看着，这个虚影的发泄，无言承当一个听众的角色。

“但是……”虚影语调一转，黯淡双眸再次暴起夺目芒光，“我希望你能将你的意志、你的观念传达给当代鬼谷传人，让他了解鬼谷一门思想上的偏颇，你可愿意帮助老夫？”

“帮助鬼谷先师完成愿望，可达成‘惺惺相惜’标准”本源冰冷机械音荡漾神魂，无心微震，望了眼愈发模糊地虚影，点头道：“好”

虚影狂喜，“好好好”向远方瞥了一眼，似喟叹，“时机已失，大厮杀大纷争再起，血流成河，尸身成山，惨不忍睹”

语落，一指点向无心，无心神魂来不及反应，麻酥酥的感觉从相触的地方传来，一阵迷糊眩晕，失去意识。

‘唰’无心豁然抬起头，游目四视，赫然是客栈福运来二楼的栏杆。

“这是送给你的一些小礼物，希望对能够有一些帮助……”

识海苍老语调回荡，喟叹荡漾，渺无踪迹

无心挑挑眉，若不是识海内荡漾未息、神魂萎靡不振，以及脑海内一幕幕影像闪过，他真的难以相信刚刚发生的是真实，无尽黑暗，辰力长河，虚影老者，到底怎么一回事？

遥远一处，身着士子服，望着诡异的星象，喟叹，“老祖为何改变主意？时机已失，大厮杀大纷争再起，血流成河，尸身成山，惨不忍睹”

“既能说服老祖，你是何样英姿？”手指捏动，“虎牢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