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故人、仇人（2/2）
莫少寒舍生忘死，一往无前，虽然燕云峰数次重伤他，但他却一步未退。
燕云峰被逼的连连后退，脸色愈加阴沉，“你这么想死，我成全你！”他怒吼一声，立身虚空，浑身紫气玄之又玄，气息如海，眸深似渊，眸光一扫，幽光骤现，所过之处，一切成灰，随风飘散。
莫少寒不为所动，依然不顾一切的逼近。眸光洞穿他的身子，从腹部穿过，顿时血流如柱。但紫剑也来到燕云峰的眼前，燕云峰双眼一瞪，眸光如雷电一般从眼中劈出，击在紫剑上。
就在这时，只听莫少寒大叫一声：“玄心剑诀，五气朝天！”他的背后出现五道剑气，五剑齐动，风云涌动，天地变色。
燕云峰终于失去镇静，他双手不断掐诀，紫气化海，淹没剑气。但剑气犹如游龙，在紫海中翻腾、挣扎，最后破海而出。
燕云峰咬牙，伸手在额头一抹，左眼微张，演化出一片大世界，将剑气困住，而后又慢慢合上。
“轮回眼，是轮回眼，至尊仙瞳。”有人惊呼，所有人都惊呆了。
燕云峰天生轮回眼，受上天眷顾，这不是什么秘密，早就传开，不过很多人都只是听过，从没见过，今天算是第一次。羡慕，没人不羡慕，这是天赋，就算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得到。
“是轮回眼没错，五年前我见过，只是如今运用的更加娴熟，简直是所向披靡，谁人能挡？”
“燕云峰真是了不起，或许真的能成为少宗，成为与冷云、焚天一般的存在。”有人感慨道，至尊仙瞳，天纵之资，只要不死，将来必定会名扬天下。
“若真是那样，剑宗真的可以再次崛起。”人群中议论纷纷，有人羡慕嫉妒，有人感慨称赞……
燕云峰俨然成为众人心中的精神领袖，虽然他过去有污点，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加上他近年来深居简出，也渐渐为众人遗忘。
凌风紧握拳头，目露凶光，心中更是怒气翻滚，那是属于他的，如今却成全仇人，他越想越生气，往事一一浮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师兄，你没事吧？”叶寂发觉异常，不禁问道。凌风好不容易才平复心中怒气，摇头道：“不要担心，我没事的。”
“失去的，我会全都拿回来。欠我的，我必定一一讨回来，你们等着。”他在心中暗暗的发誓。
剑气被困，燕云峰总算松一口气，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居然有一道剑气冲了出来，平淡无奇的剑气带着一点沧桑，仿佛从远古而来，镇压万古，不朽不灭。
剑气斩向燕云峰，虽然他竭力抵抗，但还是被重伤。不过，莫少寒比他还要凄惨，此时站在地上，血满长袍，摇摇欲坠。
有人不禁摇头，叹声道：“莫少寒不愧是南天峰首徒，南天峰第一人，他若不是有伤在身，谁胜谁负很难说。”
“十年前，燕云峰连莫少寒一剑都接不了，如今却能战而胜之，真是风水轮流转。”
“不错，你再一次令我刮目相看，竟然逼我使出底牌，不过结果是一样的。”燕云峰肆无忌惮的大笑，终于等到一雪前耻的这一天，也不枉这么些年来的苦修。他至今还记得，十年前他在紫阳峰受的屈辱，今天他要加倍奉还。
莫少寒坚持不住，跪倒在地，浑身血流不止，他非常不甘，输给了最不愿输的人，他倍感屈辱，“可恨，真是可恨，输给你这样的无耻小人。”
胜负已定，本以为就此结束，没想到燕云峰身形一闪，瞬间来到莫少寒身前，一脚踩向他，这是要彻底将他踩在脚下，比直接杀了他更狠。
莫少寒怒吼一声，想要拼命，凌风脸色一凛，天寒剑出鞘，正欲出手。就在这时，一道绿影冲向擂台，一剑扫向燕云峰。燕云峰触不及防，迫不得已只得后退。
那倩丽的背影？是若雨，真的是若雨，虽然十年不见，但凌风还是一眼认了出来，他心中激动万分，终于又见到她。
“是你，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燕云峰毫无顾忌的说道，他对若雨同样恨之入骨，每当看到她，就会想起那人，想起那人临死前的眼神，让他心神不宁，令他寝食难安。
虽自知决不是燕云峰对手，但若雨毫不避让，一脸坚毅的说道：“我不会让你伤害莫师兄的。”
“若雨，你快离开，他不敢把我怎么样。”莫少寒大声道，声音中满是焦急，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却失败了，若雨赶紧上前扶住他。
“好一对痴男怨女，真是羡煞旁人！”这时，一女子跃上擂台，嘲弄着说道。凌风定睛一看，女子他认识，正是李沐瑶，十年不见，她更加媚艳妖娆。
若雨护在莫少寒身前，直面两人，毫不畏惧，她淡然一笑，轻声道：“以前都是你保护我，今天就由我来守护你。”
莫少寒欣慰一笑，脸上尽是满足，是幸福。
“今日你若敢伤她一丝一毫，他日我要你用命来偿。”虽然声音略显虚弱，但没人怀疑他说的话。
望着眼前一幕，凌风心中莫名一痛，他心乱如麻，“我到底还该不该出现？该不该再见她？”他在心中
不停的问自己。
“事到如今，还敢口出狂言，不知死活。”燕云峰冷笑一声，赤月剑在手，他含怒出手，全力出击，剑气如潮，汹涌激荡，转瞬间就到若雨两人身前。
若雨一袭绿衣，披肩长发迎风飞扬，手中轻剑上下飞舞，她拼命抵抗，一步不退。
凌风知道，若雨决不是对手，就在生死攸关的时刻，他身形一闪，出现在两人身前，只留下一串残影。
天寒剑一抹，剑光冲天，那如潮剑气似被冰封，剑光扫过，散为漫天冰晶，消失在虚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