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彤彤,金灿灿,魔舞凤凰收银蟾。(2/2)
“正有此意,只是令尊此际闭关修炼,无缘道别。”冰非恬静答道。
“是吗?那小女子代家父送别,愿冰少侠一路顺风,早日救出铁姑娘。”风妍曦以那秀眸绚烂的神采向冰非致敬道。
“哦!想不到风姑娘也知道我要救援铁乔的事。”冰非面露异彩回道。
仅见风妍曦嫣然颇有深意的笑道:“冰少侠勇闯赤金牢狱,如今又在开阳峰截杀山妖姥姥,如此江湖大事,怎会有人不晓得。只是冰少侠的来历对众人来说倘且是个迷团,不知少侠可否具实吿之。”
冰非表面上傻笑了一会儿,暗地里倒抽一口凉气,挥了挥手,转过身去,离別之际狡黠回道:“知与不知,其实没有多大分别,不知还比知多好,正正是知也。”
看来冰非答非所问的有意隐瞒,风妍曦自忖再追问下去也是徒劳,便闭口不提目送着冰非离开了天下营……
素芯站在高处从远方眺视着冰非离去的身影,芳心暗处顿然掀起依依惜别的思念波澜。
有道是,在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在错的时间却偶遇生命中那唯一对的人,冰非与素芯的相遇正是如此。
爱情的折磨有时教人难解难熬,让这本该是互生情愫的恋人会有个好结果,可月老却偏偏阴错阳差的乱了时分拉错线,把这两人变成生命中昙花一现的匆匆过客,不住让人唏嘘不已。
只是冰非此刻並不知道,素芯对他的情何止仅仅是一见钟情,为了冰非,素芯可以不自惜生命付出一切,那怕这是一段今生注定无缘的情份……
午时,红日高照,桃花村内。
有一个戴着斗笠的苍发老朽在桃树下吟唱道:“…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这个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阿八公公,一手拿着酒嗉子在那自饮,一口曼声自唱着“桃花诗”,并神瞧了身旁一个烂醉之人好半晌。
而醉卧在桃花树下像条咸鱼一样“扑树”的也不会是别人,正是自暴自弃,岂不哀哉的埃维勒斯。
这时歪风猛劲一吹,把阿八公公的斗笠给吹飞了,阿八公公右手迅速一挥却来不及捉住斗笠,只能目视它飘向远方。
本是宿醉桃花树底的埃维勒斯,朦胧间惊见阿八公公额头左侧上有个“显”字的剑疤,倏然弹身坐了起来。
阿八公公见到埃维勒斯好像对自己额上的伤疤有兴趣,便哑笑道:“怎么了,不是想我也在你额头上刻个字吧?刻个什么字好呢?不如就刻个“仙”字吧!”
埃维勒斯有点好奇阿八公公何出此言,双目透光的竟主动问道:“为何是一个“仙”字?”
阿八公公呵呵笑了一笑,道:你每天不分昼夜买醉的喝得烂醉如泥,不是想成“仙”是想干什么?”
埃维勒斯听闻之后本是静了片刻,突然又仰天狂笑数声,头上的桃花被这震笑声吓了一跳,有如咧开那红艳艳的粉唇,纷纷扬扬颤抖落下,当最后一片桃花也轻盈降落在地,四方桃地立即一片寂寂无声,针落可闻,只剩下那冷风掠过凛凛一寒的感觉。
阿八公公哑笑道:“适才那啸笑声是憬然觉悟,抑或是纯粹洩怒?”
“觉的是我还未寻回那下落不明的弟弟,悟的是我竟在此浪费时间忘了当日来中土世界破邪显正的初心。”埃维勒斯骤然脱变,深有领悟道。
“我倒廷好奇的,这些时日你醉生梦死,今朝有酒今朝醉,何以忽然变了样?”阿八公公百思不得其解埃维勒斯究竟受到什么刺激,竟可在瞬间恍然大悟。
埃维勒斯手指朝着阿八公公的额头伤疤一指,然后眸带忧伤沉声道:“这个剑疤,让我想起了家仇未报……”
“家仇?莫非他家人也是受魔显宗门迫害之人?”阿八公公眉头一皱神色怪异的注目着埃维勒斯,默默沉吟道。
“一个不共戴天之家仇,我母亲的家门一夜之间遭人灭门,一百零六口一个不留皆被屠杀,据悉死屍身上也刻有像你一样的剑疤,想必公公您也是魔显宗门的受害者之一。”埃维勒斯望着阿八公公那忧郁沉重的双眸和盤托出继道。
阿八公公突然跪下紧紧捉着埃维勒斯的双臂问道:“你娘姓甚名谁?那里人氏?”
埃维勒斯错愕不已,暗思阿八公公何以如此紧张,自若道:“我娘姓剑,家中排行最小,名为九。”
阿八公公晴天霹雳,神采奕奕望着埃维勒斯欣然大声道:“是九妹!”
埃维勒斯一脸茫然,不知色变动容的阿八公公所云为何,仍还未察觉自己已无意之中寻回失散多年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