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时光留下了美丽,和一片狼藉 2(2/2)
“哦!我想起来,给你买了件礼物,我拿给你。”她起身去翻行李箱,将他那句话扔在脑后。
江一航笑笑,神情恍惚地望着她。薛紫岩从拉杆箱里拿出一包东西,打开,是一包草药。白白的,像长短不一的丝线,她兴致勃勃地介绍:“这个叫雪花茶,是当地的一种药草,对嗓子好。你有咽炎,试试看!说不定管用。”
接着,又蹲下身,在偌大的行李箱里翻找。在香格里拉的松赞林寺,她为江一航求了一个平安结,红色的丝线,简朴的样式,薛紫岩却如珠似宝地捧在江一航面前,说:“别看它样子普通,这可是松赞林寺的活佛亲手赠送的,保佑你平平安安。你挂车里,或者穿在皮带上吧!”
“我们离婚吧!”那句话如同一把钢针,堵在他嗓子眼,吐不出,咽不下。他望着眼前的女人,她有姣好的容貌,良好的学识,出众的能力,在家是贤内助,在外是左右膀,最重要的是,她全心全意地爱着他,即使外出旅行,带回的纪念品,几乎都是为他而买。他望着她,良知让他无法将绝情的话说出口,感动渐渐左右了他的思绪。她的湿发滴答着细密的水珠,沐浴露的清香丝丝缕缕地沁入他的鼻腔,她忽然大胆地坐在了他的腿上,胸前凹凸的曲线软软地侵入他怀中,她拢住他的双肩,俯在他耳边,羞涩地呢喃着:“一航,想我了没有?”
这样挑逗的情话,从一向安静矜持的她嘴里说出,忽然披上了无限风情。他身体一热,感到小腹有一团火蹭蹭地燃烧起来。
他没把持住。事实上他何须把持,他不需要做柳下惠,她是他的妻子。他一把抱起她进了卧室。
是件美好的事,尤其对于男人来说,它可以不带感彩地机械地完成,然后瞬间抵达,让身体短暂战栗,心灵彻底放松。
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话没错。江一航点燃一跟事后烟,躺在黑暗里,看到身边满意睡去的妻子。他在心里恨恨地骂了句自己;江一航,你这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