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亮，白首不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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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蜀都都城，皇宫。

皇宫外，寒风刺骨，狂风暴雪。

坐在孤独而的冰冷王座上之人龙袍加身，俯视着王座之下的“甘氏”，神色平静，无喜无悲。沙哑而低沉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朕已经了无牵挂，还望善待子民，动手吧。”

“甘氏”莲步轻移，走向王座。

“甘氏”坐在了王座之人的腿上，双手轻抚着那沧桑的脸庞，神态一如初次行事那般，温柔似水，妩媚妖娆。

“我要感谢你才是呢，若是“鼎”被带了回来，你的甘氏，就可以永远陪在你身边了呢。而我，也将再无重见天日的可能了。我代甘氏质问你：为什么？”

“能救自己的，只能是自己。你，帮了我，害了她。”王疲惫地闭上了双眼，任由她百般温柔。

能救自己的，只能是自己。

说的，不错。

你的皮囊，我收下了。

你的愿望，我来达成。

“甘氏”化作万千星芒，融入王的体内。

消散的不只是王的灵魂，还有，甘夫人的一切。

良久，王缓缓睁开了双眼，起身活动着四肢，伸了伸懒腰，扔下王座，向外面平坦的世界走去。

皇宫外，雪后初晴，焕然一新。

远处三人，有如十万火急之速向此奔来。

“大哥，你没事吧？”张飞问道。

“我等护驾来迟，还望君恕罪，不知那贼人玄子楼今在何处？”子龙单膝跪地，自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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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也不是他。”王平静地说道。

！！！

“大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张飞假装不解，紧了紧手中的点钢枪。显然长生在回来的路上已与二人说明了他所知道的一切，可尽管如此，子龙还是要保王周全。

“他说了什么？”长生问道。

“善待子民。”王说道。

…………

“关长生，拜见大哥！”

…………

“赵子龙，见过吾王。”

…………

哎！

“张益德，见过大哥！”

王点了点头，抬手示意三位起身，目光又望向了远处虚空：“丞相以为如何？”

声音穿传遍了蜀国的每个角落，最终落到了距皇宫不过千步之距的府里。

您已经做出选择了么。

不过如此看来，输家，也未必会一无所有呢。

那么，这千古骂名，就算在我头上吧。

“亮，白首不渝。”古老而坚定。

声音虽原路返回，却只传到了王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