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凝聚灵力（2/2）

竟发现自己的碗里多出了半个荷包蛋，什么气都瞬间消散了，没再多说什么，亓曦彦缓缓地滑动着筷子，静静地徜徉在幸福的海洋中。

温馨的日常已然结束，将要持续一整晚的地狱生活却才刚开始。

啪！

啪！

啪！

拍打声接二连三地从一个道场中流淌出来，其夹杂在树叶的簌簌声与虫子的鸣叫声之间，于月色中，竟神妙地融成了一首别致的小夜曲，短促嘹亮，婉转悠扬，余音阵阵。

在摇曳的烛光中，手握竹剑、黛眉深锁的亓夕夜终于还是忍不住训斥了一句，“笨蛋哥哥！说了多少次了？要集中精神！注意感受身上灵力的流动！然后试着掌控它，把它聚集到手指上！你不是已经能使用符咒了吗？这证明其实你已经会使用灵力了，只是还不熟练，懂了吗？”

“好的！老师！”亓曦彦深吸一口气，再度集中精神，进入冥想。

灵气就像一群散乱的小鱼苗，在人的体内到处乱跑、乱撞，而聚集灵气就像把它们赶到一起，就算成功聚起一小撮，稍微一走神就会被它们从指缝间溜走不少，需要一点一点慢慢地努力，毕竟手头没有工具。

感觉差不多了，亓曦彦猛地睁开眼睛，精神没有丝毫松懈，他看到，双手搭建的小山坡顶端发出了微弱的白光，就像笼罩着一层薄纱，随着空气的流动而摇摆不定，忽明忽暗，忽有忽无。

“成、成功啦！”亓曦彦一喊出来，灵气就散去了。

啪！

另一座山峰的顶端冒出了轻烟。

……

不懈地努力，更细心，更集中，就算大滴汗水沿着脸颊滑到下巴尖也无暇去理会，一心一意地在这片混沌中摸鱼，它们似乎在亓曦彦的努力下安分了不少，虽然想要抓住它们还是不容易。

他也不知道在这片混沌中是否存在其他东西，只能感觉到其中暗流涌动，神秘至极，就像无光的海底。

经历了无数次失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顿悟了什么似的，有点像是写作来了灵感，又像是摸清了游戏规则，仿佛在抓到的鱼的尾巴处绑上了细线，觉得差不多了，用力一拉，顺着感觉睁开眼睛，亓曦彦清楚地看到，他的双手手腕以上的部分都被清晰可见的白色雾气所笼罩着。

他忍不住松了口气，灵气却没有消散，他知道自己终于成功了！

身前的蜡烛早已烧完，此时他手上的灵力团成为了道场中唯一的光源，它并不十分光亮，好比薄雾笼罩的月光，亦如灯笼内映出的烛光，微弱、阴冷，却真实存在，就连天上的太阳都无法否定这一点。

窗边满目银白，亓夕夜背靠着墙，臻首微颔，朱唇轻启，竹剑滑落手边，呼吸声很轻，她睡得很香，亦笑得很甜。

淡然一笑，亓曦彦发现，虽然她最近如此的强势，但是，她还是亓夕夜，还是自己的双胞胎妹妹，还是那个需要自己去照顾、去呵护的妹妹。

终于成功凝聚出灵力来了！小夜，你等着吧！我很快就会追上去的！很快，我就能跑到你前面，再一次尽哥哥的责任！再一次，保护你！

把她背回房间，盖好被子，摸摸头，离开。

给她关上房门的时候，缠在亓曦彦手上的灵力方才消散殆尽。

睡下，亓曦彦做了个梦，和妹妹一起去逛街的梦，两人玩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