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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善理刚到就看见了被丫鬟抬到椅子上的孟凡风，又看见光着半截胳膊的杨清水，脸色顿时青黑一片，“怎么回事？”

“老爷，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清水……”傅姨娘用帕子捂着脸做出哭腔，喊道，“来的时候就已经……清水啊，是姨娘不好，都是姨娘的错！”

杨清水冷眼看着傅姨娘，抿着嘴与杨善理对视，答道，“女儿并无大碍，只是让傅姨娘受了惊，惊慌下扯破了娘亲手做的衣裳，实在是可惜。”

柳氏这个时候也已经赶到，把身上披着的斗篷取下给杨清水穿上，“小心着凉了。”

“娘……”杨清水鼻尖一酸，唤了声，又抬眼去看杨善理和定南王府的老夫人，说道，“清水本想出来透口气，不曾想刚进了院子就看到安公子这副模样躺在地上，着实把清水吓了一跳。”

她这轻巧的两句话就把这事和自己瞥了个干净，倒是让那老夫人往她这多瞅了两眼，却见她神色无辜，也不好追究什么，让人把孟凡风送回屋，又赶紧找了大夫来。

傅姨娘暗地里瞪了杨清水两眼，又假意说了两句贴心话才离去，走的时候不忘在杨善理面前抹上两把眼泪，孟凡风出了这种事自然是回不去定南王府的，况且是在杨府上出的事，这杨善理总得给出个可靠的说法才是，只是不知老夫人会如何处理。

书房，杨清水觑了坐在红木椅上的杨善理一眼，没有说话。

大夫那边已经查出孟凡风是服用了过多的肉豆蔻，定南王府的老夫人是什么人？活那么大岁数的哪个不是人精？这就直接把这事交给了杨善理，说是明天回定南王府之前要查出个结果来。

“你傅姨娘这次是做得过了些。”最后还是杨善理先开的口，手上的翡翠扳指碰到书桌上的茶盏，那声音就像湖面上的一棵石子，让杨清水多少打起点精神来。

其实他这话说不说都无所谓，杨清水绝不会因为他的话去原谅傅姨娘，可他既然说了，也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有心护着傅姨娘，同时也在警告杨清水不要在他的眼皮底子下对付她。

这个认识让杨清水有些泄气，她抬眼望向这个名义上是自己父亲的男人，问道，“清画姐姐可是出事了？”

“她和孟凡风一样。”杨善理沉着声音回答，再看向杨清水的眼神却多了几分怀疑的神色，“你怎么知道的？”

她怎么知道的？杨清水在心里冷笑，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今晚这事就是傅姨娘和杨清画一起策划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杨清画和孟凡风两人生米煮成熟饭，可中间出了点岔子，孟凡风发现自己的不对劲后提前离了席到了亭子，正巧碰到了她，打断了傅姨娘原本的计划。而杨善理口中的杨清画和孟凡风一样，那时的杨清画必然也是药效发作先回了屋。

之后的傅姨娘突然扑向自己扯断自己的衣袖，无非就是为了破坏她的名声，若杨善理和定南王府的老太太真要信了她的话，恐怕自己现在已经是众人口中唾弃的狐媚子了。

“女儿还有一事不明白”杨清水突然轻笑了声，然后抬眼问道，“若今日我真的被安公子强迫，父亲会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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