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乌及乌（46）（1/2）

其实张杨果儿也不是什么事都不会做的，比如打扫卫生，这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但牛大也不让她去干，怕她累着了，或者说怕把她娇嫩的小手给磨破了――真有这么夸张吗？她的手又不是纸做的！所以张杨果儿也抗议了，说：“我哪有那么娇气啊？”但牛大只是笑而不答。

这样的日子让张杨果儿过得太安逸了，所以她不得不提出严正交涉：“你不能不这样宠我吗？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如果单凭字面上的意思，这好像宠爱过头的感觉，应该令人羡慕才是，但张杨果儿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笑容，或者说还有点发牢骚的口气。

事实就是如此。

但这已经比张杨果儿后来经常无缘无故地发脾气要好得多了。随着张杨果儿肚子的日渐增大，她的脾气也日渐增大，稍不如意，或者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如意，都要朝牛大发一通莫名之火，当然一会之后，她又会感到很抱歉地对牛大说声：“对不起！”

对牛大发脾气倒也没什么，只是她有时候还会朝肚子里的小东西发火，说这一切都是它惹的祸，不然她现在肯定也像孟思春一样快快乐乐地上着大学，她气急了，还朝自己的肚皮上打两下，牛大在的时候，他会慌不迭地跑来安慰一下，怕她伤了胎气。

当然，张杨果儿也不总是这样无理取闹，有时候她也会很兴奋地喊来牛大，让他隔着衣服用手摸一下或用耳朵听一下自己已经渐渐凸起来的肚子，问他有没有感觉到小家伙在动？此刻的牛大就会露出一副幸福的笑脸，就像肚子里的孩子是他本人的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