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坐忘千年（2/2）

星皦道：“我是稷上学宫弟子，正在行路游历，山外人都说这山外山上有仙人，所以我就来了，老人家你是仙人吗，我刚才还以为你是一个死人呢。”

老者说道：“小娃娃什么眼神，没看到我在打坐吗？”

星皦说道：“打坐，你坐多久了，我看你身上都积满了灰尘，就像一段枯木。”

老者怀中掏出一块透明的晶石，这晶石中含有黑色如烟幕一样细细的砂子在不停地流淌着，老者看了一眼这晶石，说道：“也不久，不过坐了一千三百六十一年八个月又三天。”

星皦听老者这话，心知这其貌不扬的老头定是一个大仙人，便恭声说道：“弟子也是修仙之人，还望大仙人能传授弟子一点仙术。”

老者说道：“你得加入到我们楼外楼中，成为楼外楼的一员，我才能传你仙术。”

星皦说道：“楼外楼的一员，听前辈这话的意思，好像楼外楼有很多人似得，可是晚辈所见，怎么就只看到前辈一人。”

老者笑了笑，有点尴尬地说道：“现在只还只有一个人，你加入了就是两个人了，不久之后，必定有很多人加入到我们楼外楼，到时候我们楼外楼就会成为比你那什么稷上学宫大得多的门派了，你作为第二个加入楼外楼的人，我现在就封你为楼外楼的副楼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样年轻人，你动心了没有？”

星皦笑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看是一人之下无人之上，不过，只要你能教我仙术，我便答应你。”

老者指着星皦大笑说道：“好，现在你就是楼外楼的副楼主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星皦笑道：“这样我就是楼外楼的副楼主了，也不用搞个仪式什么的。”

老者说道：“不用，仪式都是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人搞出来给别人看的。”

星皦道：“既然我已经是楼外楼的副楼主了，那楼主准备教我什么仙术呢？”

老者道：“我要教给你的这仙术，乃是我的独门秘技，天上地下独此一家。”

星皦颇有几分激动地问道：“弟子谢过前辈，那前辈要教给弟子的是武技呢还是幻术，是身法还是行气法。”

老者说道：“都不是，我哦要教给你的就是我刚刚所行的打坐术。”

星皦一听，心里失望到极点，对老者说道：“楼主，要不咱们换种仙术吧，山外还有人在等着弟子呢，您这打坐术一坐就是一千多年，我怕我坐着坐着就变成一堆枯骨了。”

老者笑道：“你以为凭你现在的修为就能坐上一千年，你能坐上半个时辰就不错了，我这打坐之术，叫做坐忘之术，道行越深，才能坐的越久，功效自然也就越强。”

星皦笑着说道：“前辈你看这样可好，外面确实有人在等着弟子，要不你先让弟子出去，我下次再来学你这天上地下独此一家的坐忘之术。”

老者笑着说道：“请自便。”

星皦讪笑着说道：“只是弟子不知道怎样才能从这山外山中出去，还望前辈指点一下。”

老者说道：“请自便。”

星皦看老者这架势，说道：“弟子也想自便，可是委实自便不了。”

老者说道：“你只要乖乖地跟着我学这坐忘之术，我便告诉你怎么出去。”

星皦无奈，只好说道：“请前辈指教。”

老者指着地上的蒲团，让星皦坐了上去，然后对星皦说道：下面我要教你这坐忘之术的口诀，你可记清楚咯。

星皦点点头。

老者说道：“古之真人，不逆寡，不雄成，不谟士。若然者，过而弗悔，当而不自得也。若然者，登高不栗，入水不濡，入火不热，是知之能登假于道者也若此。古之真人，其寝不梦，其觉无忧，其食不甘，其息深深。真人之息以踵，众人之息以喉。屈服者，其嗌言若哇。其耆欲深者，其天机浅。古之真人，不知说生，不知恶死。其出不欣，其入不距。翛然而往，翛然而来而已矣。不忘其所始，不求其所终。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谓坐忘……。”

片刻之后，星皦便将这坐忘之术的口诀熟记于心。

老者说道：“这坐忘之术，非一朝一夕可练就，今后你当时时揣摩练习，将坐忘之精髓溶于灵神之中，才能收有实效。”

星皦道：“弟子谨记，现在就请前辈告诉我怎样离开这山外山。”

老者说道：“我看你这猴急的模样，只怕出山之后便将这坐忘之术忘到九霄云外，我要你现在就依着口诀练习一遍给我看看。”

星皦没法，只好坐在蒲团上面，闭起双眼，修习起来这坐忘之术。

星皦初时还觉得心中思绪纷杂，坐着坐着，便什么都忘记了，好似睡着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