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春心初荡（2/2）

牛娃闻了一下这六合香，还比较中意。这时候他看到石台上面有一个黑色瓶子，式样古拙，与一旁的瓶子比起来似乎有些异样。便问碧儿道：“那黑色瓶子里面装的是什么香？”

碧儿取下黑色的瓶子，对牛娃说道：公子还真是好眼力呢，这瓶香乃是去年皇上所赏赐，名叫真五灵香，乃是白芷、蟠桃皮、降真香、零陵香、苏合香调和而成，听夫人说这香料修真之人用了可以有助于提升灵力，对了用这香沐浴之时如果念动相应咒语可以感应神灵。

牛娃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自言自语地说道：“感应神灵，真的还是假的。”

碧儿说道：“我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我是听夫人这么说的。”

牛娃说道：“碧儿姐姐你会这咒语吗。”

碧儿从石台下面的柜子中拿出一张羊皮纸，递给牛娃。

牛娃看着羊皮纸上面写着《沐浴咒》：玉皇上帝驾详云，兰溏花池放光明，拔罪天尊垂救苦，众魂沐浴礼慈尊，盖闻，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东林之波，内可吐其故……。

牛娃看了一遍，已将咒语记下，便让碧儿取来这真五灵香，倒下一捧在手中。这真五灵香呈现琥珀色，闻起来有一丝淡淡的臭味，牛娃擦在身上，浑身似涂满辣椒水一般火辣辣地。牛娃一边用手抚摸着身体，一边闭着眼口中念念有词。

念完之后，牛娃睁开眼睛看着碧儿说道：“我除开感觉到身上火辣辣的之外，并没有感应到什么神灵。”

碧儿笑着说道：“可能是公子心不诚，我听我娘说，凡是念咒拜佛求仙之类，一定要虔诚，心诚则灵。”

牛娃笑着说道：“不过这真五灵香还真不错，初闻起来有点臭，过后便有淡淡宜人的香气；初涂抹在身上火辣辣的，过后便觉得通体和暖舒泰。”

碧儿将看着浴池中的水说道：公子身上的油泥怕是不少，这浴池都被公子泡黑了。

碧儿从石台上取下一块浮石，对牛娃说道：公子让我给你刮掉后背的污垢吧。说着将牛娃的身体扳过来，一只手扶在牛娃肩膀上，一只手拿着浮石刮起了牛娃后背上的油泥。

碧儿的手温暖柔软，香汤的味道混合着碧儿少女的体香一起冲进牛娃的鼻中，浴池中的热水让牛娃周身血脉舒张，他似乎感觉到自己腹部好像有一股热流在涌动，不禁心中一荡。牛娃用力晃了晃脑袋，定住心神。

碧儿看着牛娃忽然变得好像有点不自在起来，笑吟吟地问道：“公子忽然摇头干嘛，是不是说碧儿搓得不好。”

牛娃赶紧说道：“不是不是，碧儿姐姐搓得很好。我已经洗好了，要起来穿衣服了。”

碧儿指着墙角的小隔间说道：公子你从浴池上来之后，可以去那水房里面用清水冲洗干净，穿好襦衫亵裤之后我再进来为公子束发戴冠。

碧儿走出沐浴房后，牛娃从浴池中起来，走到一旁的小水房中用清水冲洗干净身体，便走向梳妆台穿衣服。

面对铜镜，牛娃第一次如此完整、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身体，镜中的少年身形虽然还有些单薄，但是体形匀称、肌肤光洁；看着看着，牛娃的目光落在胸口的星形胎记上。

“要不是这胎记，自己都未必能和爹娘相认。”牛娃心里想着。

这胎记似乎有点异样，牛娃盯着这胎记看了起来，可是一下子他又说不上来异样在什么地方。

“是了，记得小时候这九角星形状的印记，其中一角比较明亮，而其他八个角都比较暗淡；可是现在其中有三个角和角中的图案亮了起来，另外六个角依然暗淡。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这胎记也在生长着。”牛娃心里纳闷着。

“牛娃，你的襦衫亵裤穿好了吗？我要进来了。”碧儿在外面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