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会说话的喇叭花（2/2）

牛娃哭喊着叫道：爷爷，爷爷。一边跑进茅草屋那半边屋盖下面。

回答他的只有风声和几只站在树梢的乌鸦的聒噪声。

牛娃去到其他人家里，看到了很多被烧焦的尸体；有的尸身比较完整，有的只剩下残肢断臂，但都无法辨认。

牛娃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哭得肝肠寸断，天昏地暗。

故乡，已经不是离开时的故乡，究竟是谁毁了牛娃记忆之中的故乡？

两个时辰之后，牛娃揉了揉红肿得像桃子一样的双眼，骑着马来到柘林湖边上，沿着柘林湖边的小路来到酒山的山背面，攀着窄窄的石阶走到尽头，继续在树下的灌木从中走了半晌，在一堵长满青苔的石壁底部，长有一片木蓼，牛娃拔开木蓼，石壁上露出一个洞口。牛娃将马儿拴在洞口前的一棵小树上，自己躬身钻进了洞里面。

牛娃沿着斜坡下到洞坑之中，他环顾四周，洞顶倒挂的钟乳石、洞壁边缘静静流淌的暗河，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只是小花已经不在这里了。

想起爷爷、龙叔龙婶、全伯全婶等等所有的乡亲们都不在了，牛娃伏在一张石桌上，又一次忍不住潸然泪下。

哭着哭着他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牛娃，牛娃。

爷爷，爷爷。牛娃跳了起来，他听见了爷爷的声音。

牛娃，你过来，到这边来。

牛娃走向声音传来的方位，来到了一面石壁下面。奇怪，爷爷的声音怎么好像是从石壁里面传来的。

“牛娃，你回来了。”

牛娃站在石壁面前，他终于听清了爷爷的声音来自哪里。

在石壁的上面有一株喇叭花从石缝里面长了出来。

爷爷的声音正是喇叭花所发出。

“牛娃，你终于回来了，不要哭孩子。”

爷爷慈祥的声音从喇叭花中发出来，那花瓣随着声音一阵阵颤动着。

爷爷。牛娃叫了一声，忍不住伸手去触摸那棵喇叭花。

“蓬”地一声，喇叭花消失了，爷爷出现在牛娃面前。

“爷爷”。牛娃大叫一声，扑向了爷爷的怀中，可是他一下子撞在了石壁上面，牛娃这才看清，原来眼前的爷爷竟然是一道影子。

“爷爷”对牛娃说道：牛娃，你回来了，这不是爷爷的真身，这只是爷爷通过“留影传声”之术给你留下的影像。爷爷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你是不是回来想问你爹娘去哪儿了，你的爹娘还在世上，也许有一天你们会见面的；好好练习连山五式，好好修练；另外你对龙启哥和绿衣姐说，让他们不要再回来，也不要急着找屠门报仇。爷爷的话你要切记。

说完爷爷的身影就消失了。

爷爷，牛娃喃喃地叫了一声，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抓住爷爷的影子。

“爷爷”消失之后，牛娃想起上次带依依来见小花，然后一起在湖中游玩的情景，想着想着牛娃嘴角绽出了微笑。

“对了，湖里面有一辆黄金雕车，上次由于不能憋气，所以在湖底只能匆匆一瞥。白麻子说这颗蛟髓珠可以避水，我现在何不到湖底再探查一番。”牛娃心里面想着，便顺着通往悬崖的甬洞往前走去。

走了一会，前面传来亮光，牛娃来到了临湖的悬崖洞口，上次小花就是从这里跃入湖中。此时的湖中长满了菱角，远远望去，就像在湖面上铺上一层绿毯。牛娃想起上次在学府后山荷花池边听鸿飞真人所讲的行身术“燕子三抄水”，当下按照燕子三抄水的身形、口诀，提起一口清气，从悬崖上斜着飞向湖面。

眼看就要掉入水中，牛娃伸出足尖在湖面的菱角上面轻轻一点，人又向前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