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碧海连天（2/2）

碧海连天第三枪：潮涌向青天。

潮水托着明月，急速向前奔涌，竟有一股欲涌上青天的狂暴凌厉。

噗地一声，鱼叉从虎蛟的头顶直接刺了下去，连绵的月影一道接着一道灌注于鱼叉杆部，一丈长的鱼叉全部没入了虎蛟的脑中。

“昂”，虎蛟发出一声惨厉的啸声，直震得众人耳鼓轰鸣，海水晃荡，几只路过的海鸥被这声音惊吓得掉入海中。

虎蛟巨大的身躯剧烈地抽搐着，慢慢地，它松开了咬着南海巨鱼的大口，静静地浮到了海面上，一动也不动。它的眼睛睁开着，眼中写满了惊恐和疑惑。

不可一世的虎蛟就这样死了，死在一个九岁孩子的鱼叉之下。

帆船上的人们发出雷鸣般地欢呼。

牛娃站在虎蛟的头颅上，骄傲地笑了。

巨鱼也冲着牛娃发出了叫唤声，似乎是在感谢牛娃。

牛娃看着巨鱼，只见它可能是由于失血过多，显得很虚弱。牛娃想起火鬣鼠王对他说过：道者食用火枣，可以补充气血促进真气运转，这巨鱼出了这么多血，不知道能否用火枣给她补益气血。牛娃正在拿不定主意，怕万一这巨鱼吃了火枣被烧死。

南海巨鱼越来越虚弱，两只眼睛几乎都要合上了。牛娃心想死马当活马医吧，掏出一枚火枣，扔道巨鱼的嘴边，巨鱼张开嘴，吞下火枣。

白麻子冲着牛娃叫到：牛娃小友，破开虎蛟的头颅，看里面有没有蛟髓珠，把它挖出来，可以避水的。

白麻子一边喊着，一边让人扔过来一把一尺多长的放血刀。

可以避水的蛟髓珠，牛娃一边想着，接过了这吧放血刀。

牛娃将真气贯于刀上，在虎蛟的脑门顶上划出一个直径丈余的圆形，然后掀开虎蛟头顶的鳞片。

只见这鳞片厚足有两寸，坚硬似铁。在鳞片下面，是灰色如烂泥一般的虎蛟脑髓，一股膻腥味扑面而来，熏得牛娃几欲作呕。

白麻子远远喊道：往下挖，蛟髓珠就在脑髓里面。

牛娃握住鱼叉柄，将鱼叉抽了出来，在海水中将粘在鱼叉柄上的虎蛟脑髓洗掉，然后拿着鱼叉在虎蛟的脑髓中扒拉着。这虎蛟的脑部，足有一间小房子大，牛娃在脑髓中扒拉了半天，依然一无所获。

牛娃冲着白麻子喊道：到底有没有。

白麻子说道：肯定有，耐心点，你得将脑髓挖出来。

牛娃开始用鱼叉往外挖出虎蛟脑髓。

这时候白麻子将帆船靠近虎蛟身旁，船工水手们都跳下来挖起了虎蛟脑髓。

白麻子在一旁说道：谁找到了珠子，我给他在双周城买一座大宅子，两个十八岁的大姑娘。

船工们一听，立刻干劲百倍，也顾不得腥臭，不少人用手伸进虎蛟脑髓中摸着。

虎蛟的脑髓被那些船工随手扔在海里，引得一大群鲨鱼过来抢食。

突然白麻子大声骂道：李发财你瞎呀，你怎么把蛟髓珠给扔了。

顺着白麻子手指的方向，大家看见在不远处的海面上，一团虎蛟脑髓漂浮在海面上，一颗核桃大小的闪亮珠子就在这团脑髓的里面。

李发财懊恼不已，一座大宅子两个十八岁的大姑娘就这样被他扔掉了。

白麻子赶紧指挥人过去捞这颗蛟髓珠。

还没等小艇划过去，一头鲨鱼一口就吞下了这团虎蛟脑髓，摇摇尾巴游向远方。

白麻子对着李发财破口大骂。

那吞下蛟髓珠的鲨鱼没游出多远，前面海面上张开了一张大口，一条巨鱼一口吞下十几只鲨鱼。

牛娃不禁拍起掌来，南海巨鱼吃下火枣之后，竟然很快就恢复了。

然来这火枣虽然极为烈性，但这巨鱼毕竟身躯庞大，又是水生生物，体性寒凉，故能消解掉火枣的热性。

白麻子一看鲨鱼又被巨鱼吞下，摇头叹气道：这个李发财，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个月的工钱别想要了。

巨鱼游过来，用尾巴轻轻一拍帆船的底部，帆船又飞到半空之中；帆船下落的时候，巨鱼用尾巴在甲板上面一掠，小巨鱼就掉进了海水中。

大巨鱼舔开小巨鱼身上的黏膜，小鱼贴着大鱼欢快地在海水中游动着，发出啾啾的声音。

大巨鱼游到牛娃面前，说出人的语言：小兄弟，谢谢你，这颗珠子你留着吧。

说着巨鱼吐出一颗珠子，牛娃接在手中，他的全身顿时被一股清凉所笼罩。这是一颗黑色的珠子，上面有着棕色的花纹，珠子晶莹剔亮，

巨鱼问牛娃要去哪儿。

牛娃说要去谷河的河口。

巨鱼说：我送你们一程吧。

牛娃回到船上之后，南海巨鱼口衔小鱼，潜入水下，游到船底下再浮起来露出背鳍，整个帆船便在大鱼的背上了。

大鱼说道：你们抓稳了。

大鱼一摇尾巴，向着东北方向游去。

排开的海水飞速涌向着巨鱼的尾部，船上众人只觉得耳边的风呼啸而过，劲风让他们呼吸都有些困难。

这大鱼的速度足有帆船的十倍。数日之后，在快到谷河入海口的地方，大鱼放下帆船。绕着帆船游了三圈之后，大巨鱼带着小巨鱼游向了大海深处。

牛娃目送巨鱼离开，直到它那山一样的身躯最后在远处的海面上变成一个小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