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火鬣鼠王（2/2）

火鬣鼠王说道：任其自生自灭，倘若它们能活到下一次空穴来风之时，便能安然乘风归去。

牛娃说道：这火鬣鼠捕杀你的族类，难道你不仇恨它们吗，你就不想为那些被杀的火鬣鼠报仇？

火鬣鼠王说道：恨，当然恨，当年我也想杀死风生兽报仇，但是老酒壶让我放过它们。他说风生兽捕杀你们火鬣鼠，就像你们火鬣鼠捕食其它生灵一样，只要是在一个限度之内，便不能算作是一种恶。杀戮虽然残忍，但有时候却不得不以杀戮维系天道的运转。

牛娃自言自语说道：以杀戮维系天道运转。显然以他目前的年纪，他还不能明白火鬣鼠所说来自老酒壶的这句话。

火鬣鼠王说道：牛娃小友，虽然如此，但是你切不可理会错了老酒壶的意思，须知天有好生之德，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杀生。

牛娃点了点头。

牛娃和火鬣鼠王聊了许久，火鬣鼠王让人托上一盒火枣，对牛娃说道：我这里也没有什么东西相赠，这有五十枚火枣，二十枚送给小友，另外三十枚请转交给老酒壶，你就说是火林山一位热情似火的朋友的问候。

停了一下，火鬣鼠王继续说道：你可以告诉老酒壶，火林山这位热情似火的老朋友很欢迎他来火林山游玩盘桓。

牛娃向火鬣鼠王告辞说道：前辈的话我一定带到。

牛娃从裂开的不烬木中走了出来。

两位火鬣鼠使者冲着包围白麻子等的鼠群唿哨一声，每只火鬣鼠从身上拔下一缕鼠毛堆放到一起，很快就积聚了一大堆。

火鬣鼠使者对牛娃说道：大王吩咐，送些毛发给小友做薄礼，还请不要推辞。

牛娃谢过火鬣鼠使者。火鬣鼠使者又唿哨一声，火鬣鼠纷纷四散离开，使者也向牛娃告辞退入火树之中。

白麻子走到这堆鼠毛面前，用手轻轻抚摸着这二尺余长、细如丝的毛发，两眼放光低声说道：火鬣鼠毛，可以织成火浣布，火浣布，一尺可以卖到六百多白鸿钱，这堆鼠毛织个十尺火浣布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白麻子满脸堆笑地走上前来问牛娃道：牛娃兄弟，你在下面见着了火鬣鼠的大王？

牛娃说道：是的。

白麻子说道：不知道牛娃兄弟和火鬣鼠王聊了些什么。火鬣鼠王一定送了不少宝贝给你吧？

牛娃说道：没什么，只不过喝了杯茶。

白麻子笑眯眯地说道：不知道牛娃兄弟能不能把这堆火鬣鼠毛卖给我呢。

牛娃也笑着说道：不知道白老板能出多少钱呢？

白麻子说道：一百五十枚白鸿钱。

牛娃学着白麻子的语气说道：这堆鼠毛可以织十尺火浣布，一尺火浣布可以卖六百多白鸿钱，十尺就是六千多枚白鸿钱；现在白老板要我一百五十枚白鸿就把这堆火鼠毛卖给你，那我真是白送了。

白麻子尴尬地干笑两声，纳闷道：这小子怎么如此清楚这火浣布的价格行情。

白麻子哪里知道，升入到道者境界的牛娃，其体力、心智力，乃至视力、听力等感官能力，已经远非凡人所比。刚才他对着火鬣鼠毛嘀咕的话语牛娃早已一字不落地听在耳中。

牛娃对白麻子说道：我看你还是先不要算计这堆老鼠毛了，还是先去看看船只还在不在，我们能不能活着离开都是个问题。

诸位船工水手也跟着附和道：正是这个理。

让人庆幸的是，船还在岸边。因为这气旋所带来的风虽然大，却是从四面向岛中汇聚，故这帆船依然停泊在岸边。

一看船还在，白麻子却不想走了。他在这岛上四处溜达，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值钱的东西。别说这岛虽然不大，还真有些奇花异草，稀罕物件。什么丹粟、博石、丹雘、蓂荚、竹芝、雕棠，整整往船上装了三天，把这帆船装的满舱满柜，白麻子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