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穷则思变（2/2）
“什么事报警啊？”警察面无表情地问。
“他们……”中年人指指佟剑说，“他们砸了我的摊位！”
“为什么砸啊？”
“因为……欠钱！”
警察翻翻白眼问：“谁欠谁钱呢？”
“我们家欠他们的。”
警察撇了佟剑一眼，又问：“你们欠钱，就早点还钱嘛！为什么还要报警。”
“他们砸了我的摊位，我没法做生意，就没有钱还啊。再说了，我已经还了五万了，他们利滚利，还要我们还15万！”
“你过来！”警察招对佟剑手，“他说的话对吗？”
佟剑笑嘻嘻地将借条递给警察说：“借条在这里。”
警察粗略地看看借条后说：“不是十万吗？你要他们还多少？”
“当初约定的利息是每天1％……”佟剑答道。
“瞎整！国家规定，民间借贷的年利率不能超过36％，你不知道？”
“知道知道，我就是吓唬吓唬他。借款人是他儿子。我们现在找不到人。只能找他了！”佟剑诚惶诚恐地说。
警察问中年人：“他们打你没有？有没有受伤？”
“没有打我。”
“摊位有什么损失吗？”
中年人看了一下凌乱的摊位说：“桌子倒了，坏了几个碗和两张椅子……”
警察老气横秋地说：“你们两个听好了！首先，经济纠纷我们警察是不管的。你们自己协商！不能在外面好好商量的话，那就到警署里谈！或则去法院打官司。第二，讨债就是讨债，不能发生暴力事件。如果因为这个，动手打架。那就按照法律处罚！伤人的，追究刑事责任！第三，把欠钱的当事人叫出来。借了钱不露面，怎么可以？”
佟剑察言观色后说：“是是！刚才不小心碰掉了他的东西，损坏的我赔钱！”
“嗯，态度不错！”警察称赞佟剑后转向中年人说，“你听明白没有？他要是打你，你就报警！你们自己好好协商。在这种地方闹，属于扰乱公共秩序。你们都要负责任的！”
中年人面露惊讶，警察的答复不知道是在帮谁？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佟剑走上前，将手搭在中年人肩膀上说：“警察同志说的太对了！我们找个地方，我请你吃饭！把你儿子叫出来，我们好好谈谈！”
警察满意地说：“这就对了！”
协管走上前，将记录递给中年人说：“你看看这出警记录有问题吗？没有的话，签字！”
处理完这场纠纷后，警察转身要走。突然间想起什么，转过头问中年人：“你在这里摆摊，有营业执照吗？占了这么大块地方，影响行人和车辆通行的。知道吗？”
中年人惶恐地说：“我马上收，马上收！”
警察摇摇头，边走边对协警说：“联系一下城管大队。这都是什么地方啊？乱七八糟！让他们过来整治整治！”
围观者闻言，顿时一哄而散！众人忙着收拾各自的摊位，准备逃离。嘴上还不停地抱怨中年男人一家。当自身利益被触动后，有谁还会顾及到他人的安全？
目送警察和众人散去，佟剑得意地说：“报警有用吗？”
中年见失去了保护，顿时吓得哑口无言。
“我现在脾气好，还能和你谈。别不识抬举啊！”佟剑目露凶光道，“走吧，我们找家饭店，边吃边聊。在这里继续整下去，我倒是不要紧。只怕周围邻居都被你得罪光了吧？”
中年人一哆嗦，看见周围众人嫌弃的目光，顿觉无地自容！他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在边上的醉满楼吃饭行吗？”
佟剑一脸鄙夷地说：“这种小饭店怎么行？我们要去也是‘晶爵大酒店’！把钱带好，省得一会买单的时候尴尬！”
见中年人不搭话，佟剑手上用力，夹着他的脖颈将他挟持进自己的车里……周围，人们的眼里流露出些许同情，不过瞬间就被各自的忙碌冲淡而去。
半小时后，骑着自行车满头大汗的巧巧出现在这里。她焦急地询问邻居。一位好心的大妈告诉她：“巧巧，你爸爸被一帮混混带走了！”
“去哪里了？怎么没人报警？”巧巧紧张问道。
“我刚才偷偷报警了！警察来了也没管，说了几句就走啦！”大妈无奈地说。
“他们有说去哪里了吗？”
“好像是去……‘晶爵大酒店’！”
晶爵大酒店，世纪公园旁的豪华酒店。集餐饮、住宿、娱乐为一体。在木草路上非常出名！
酒店包房内，佟剑大大咧咧地点着菜。中年人则看着菜单上的标价，心惊肉跳。当最后一道菜定格在清蒸苏眉后。佟剑将菜单一扔，得意地问：“兄弟，我点的菜合你胃口吗？”
中年人额头渗出滴滴黄豆大小的汗珠，唯唯诺诺得点着头。嘴里支支吾吾说着听不清的话。
“我们老大问你满不满意？”一个小弟恶狠狠地问。
佟剑敲敲桌子制止住小弟，说：“人们常说，穷则思变！你活了四十多岁，还在路边弄个小摊。能赚多少钱？穷，就不要生那么多孩子。整三个娃出来，你压力不大？”
中年人小声说：“我们乡下都是这样！没有男孩会被人家看不起的……”
“我靠！”佟剑阴阳怪气地骂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老封建啊！现在生女孩值钱，懂吗？漂亮的姑娘，找个好女婿。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实在不行，让女儿做个小三什么的，你也可以沾光！人家看不起？有人会看不起人民币吗？”
佟剑顿了顿又说：“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我看你，也不是像有二十万的人。你打算还多少？”
中年人试探说：“我只能弄到一万块钱……”
“妈的！狗东西！我们老大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房啊？”一个小弟恶狠狠地骂完，一脚踹向中年人。
“扑通！”中年人连同椅子一起倒在地上。顿时有三个小弟一拥而上，对他拳打脚踢起来。他抱着头，嘴里不住讨饶！
过了一会，佟剑说道：“哎……哎哎！你们别这么粗鲁好吗？警察不是让你们不要打人吗？”
小弟们停住手，在餐桌旁坐下。中年人跪着，对佟剑不住磕头，声泪俱下！
“爸！”包厢门猛地被推开，巧巧流着泪冲进来抱住中年人。“你怎么能求这种人？”
佟剑制止住想要上前的小弟们，来到父女两人面前。嬉皮笑脸地问：“美女，我们是哪种人啊？”
巧巧被他身后小弟们的气势镇住，一时答不上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