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众人皆醉（2/2）
刘清越不明所以地问：“三两茶叶，这么难搞？”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路远华眯起双眼说，“那年，美国总统小克夫妇来华夏访问。江大大好客，送他们一斤大红袍。掂量着茶叶罐，小克非常不满。问江大大，是否能多给点。担心回到老家，亲朋好友太多，不够分！江大大尴尬得说：‘一年才产两斤，我已经将半壁江山送给你啦！’”
说完，三人哈哈大笑起来。刘清越边笑边对张航竖起大拇指……
“我这个人没什么大的爱好，唯独喜欢品茶，收藏茶叶和茶具！”路远华端起桌上的鲁山花瓷茶杯，故作观赏。
刘清越却在一旁笑骂道：“真酸！兄弟们知道你还有一个最大的爱好！”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张航补充到。
路远华尴尬地说：“阅尽人间春色，难道你们不爱？”
见两人笑而不语，他调侃道：“前天是谁在庄园待了整晚？郑川来领人的时候，那个小姑娘路都不能走了？”
刘清越老脸一红，顿显窘态。
张航笑吟吟地对路远华说：“今晚你有安排吗？有新货到……”
路远华眼睛一亮，猥琐地笑道：“我孤家寡人的，怎么会没有空？”
“那……晚上我让郑川来接你？”
路远华沉吟不语。
张航奇怪地问：“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我总觉得郑川油嘴滑舌的，靠不住！”路远华说。
“这小子不滑头，哪里能招揽这么多女孩子？你如果不放心，我亲自安排。”张航掏出一串钥匙，放在路远华面前。接着说，“老地方，你自己去如何？”
路远华收好钥匙，对刘清越问道：“刘兄，晚上同去否？”
刘清越摇摇头，突然正色对他说道：“远华，说句扫兴的话，你别生气！那天钱少说的话，我回去想了很久，觉得还是有道理的。集团现在面临转型的大好时机，我们可要收敛一些。”
路远华面部抽搐了一下，恨恨地说：“他也管得太宽了些！连我家老二的闲事都管！我老婆死得早，现在单身。我爱和谁睡，就和谁睡。难道要等到七老八十了，再放开？有些事能等，这种生理需求怎么等？”
“那就好好找一个女人结婚！”刘清越说。
路远华叹了口气，说：“你以为我不想找？之前，我们领导给我介绍了好几个，我看着都还不错。尤其是市高院的俞悦法官，今年36岁，我挺中意的。结果都被我家路菲儿搅黄啦！”
刘清越苦笑道：“你家闺女被你宠坏了。今年快20了吧？怎么还不懂事？”
张航安慰道：“你也快解放了。再等几个月，就能送去欧洲留学了吧？”
“嗯……去英国”路远华答到。
刘清越幽幽地说：“我准备把露露和小家伙送到塞浦路斯。”他口中的露露，是他包养的女人，名叫孙露。而小家伙，则是他俩的孩子。由于不能跟他姓，所以取名为孙宇威。
“怎么送到这种国家？”张航奇怪地问。
“小家伙还小。先让他们母子去那里安安静静地过几年。以后，等到要读书的时候，再换个好国家。”刘清越解释到。
“哎……”路远华长叹一声说，“出国，出国……出去了就是烧钱啊！人家孩子到英国，估计一年就花个四五十万。我家菲儿，估计远远不止这个数字。她的那些同学，人还没去，父母已经把别墅，跑车都买好了……”
张航接话说：“菲儿的事，钱少肯定会安排好的。你也别太担心了！”
“安排好个屁！”路远华怒气冲冲地说，“让菲儿寄宿在老外家。离学校还有30公里的路程。我和菲儿说，她死都不愿意！再说了，以后丫头每个月的生活费和零花钱，管谁要？钱少会给？”
张航说：“钱少说过，让菲儿去他安排的公司挂名做个兼职。每周给她3000块工资。”
“3000？那是人民币，不是英镑！”路远华不满地叫到。
刘清越拍拍他肩膀说：“让孩子经历点磨难，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怎么不让自己的老婆孩子吃点苦头？他老婆在法国的别墅就价值2000万欧元！”路远华愤愤不平地说。随即眼珠一转，问张航：“听说，昨天他还是决定要在东南亚投资？”
张航挠挠头说：“你消息倒是挺灵通的。钱少决定成立世豪商贸东南亚有限公司。彭玥华任董事长……”
路远华一拍桌子，怒声说：“让我们收敛点，你看看他对女人多豪爽？这可是好几个亿的投资！我看，用不了几年，整个世豪都会是彭玥华的！”
见他发怒，刘清越沉默不语。张航只得在一旁讪讪笑着。
“集团以后会怎样，我不知道。即使能按照钱少说的那样发展。那也要再等上好几年。现在，我们要解决各自的实际问题……”路远华按捺住躁动的情绪，冷冷说。
刘清越转向张航问：“金融公司的事，真的都收拾干净了？”
张航神秘得说：“世豪的钱退了。银行的钱，现在还没动。这个钱，不是想退就能退的……”
刘清越认真考虑了一下说：“还是得退！现在，我们银行内部也查的紧。如果不处理好这个事情，可能会影响世豪的后续融资。”
张航为难地说：“那怎么办？”
“那十几家公司里，涉及知识产权和服务类的资金，应该很好处理。如果是涉及机械、设备和原料交易的。你得想办法搞定这些东西。尽快安排进口。做好这些流程后，联系些下家，把货散出去，回收些款项。只要银行收到部分还款，那事情就会淡化下去。”刘清越深思熟虑后说。
“这样的话，会耗时很长！而且，资金现在都在国内，要出去的话，会损失不少钱！”张航有些不舍。
“壮士断腕，你懂吗？”刘清越说，“先安排5000万，让这些公司开始还款。然后，让他们给银行一个还款计划。只要开始动，就不会有事！至于最终还掉多少，什么时候还清，还可以慢慢商量。”
路远华和张航同时点点头。
“那这里的事，还继续操作吗？”张航问。
刘清越和路远华对视一眼，斩钉截铁地说：“当然继续！这两年操作下来，不是有利润吗？”
“不过，不要把资金全部投入进去。我看，1个亿也能产出不少利润了。而且，现在不要选择那些小公司，找两家上点规模的贷款公司操作就行了。”路远华补充道。
张航点头说：“明白了！就用一个亿来操作。产生的利润，连同前面的，我会尽快转出去的。最终会汇入那个群岛的不记名账户里。让你们自己安排。”
路远华端起茶杯，对两人说：“大家都是明白人，钱少是要帮的！但是，自己的钱，还是要自己赚！”
饮下茶水，刘清越又说：“顺便提醒一下，大家以后尽量对彭玥华友好些。有几点原因，第一，她确实为集团出了不少力，也带来不少利润。第二，钱少也是男人，更是兄弟。他爱怎么做就怎么做。要相信他的为人。第三，东南亚的案子，让彭玥华去负责，并不是坏事。她毕竟比我们更适合去操作！”
闻言，张航和路远华均点头赞同……
世人不能看见前路的危险，往往是因为身处顺境。盲目的自以为是，却让自己步步逼近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