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最坏的准备（2/2）

曹化淳、李善长都是卓绝的人才，闻弦歌而知雅意。虽然他们对公孙康是绝对的服从，却都冒出一身冷汗。

公孙康的意思，就是把黄河决口。这样的后果是：上百万百姓死亡，数百万百姓流离失所。

消息如果传出去，始作俑者公孙康，必然造成千夫所指，万人唾骂。天下人、人人人得而诛之。

这也是公孙康没有在谋士会议上当众提出的原因。

曹化淳、李善长冷静下来以后。还是以公孙康的意志为主，帮助他分析起在哪里决堤好。

曹化淳说：“黄河北岸，有太行山脉。水灾的危害相对可以少一点。但侯爷夫人（甄姜）家族的基业在于翼州，这一冲就荡然无存了。”

李善长则说：“只要人没有事情，钱财都是小事。天下大定之后，散去的财物还可以重新聚集。”

曹化淳又继续说：“如果在黄河南岸决堤，可以横扫兖州大部分，豫州扬州大部分，对曹操影响很大，而对袁术影响最大。”

李善长则苦恼道：“南岸决堤，颍川郡首当其冲。荀氏家族会全部淹没。天下人才，颍川士子占了一半。不说别人，单是荀攸、荀悦、郭嘉、戏志才都会对侯爷反目成仇！”

公孙康是记得后世的花园口决堤事件，当时的黄泛区，包括了现在曹操的大部分地盘，袁术的全部地盘，还有徐州的一部分地盘。

他打了个冷战，说：“不能在南岸决堤，否则后果太过严重。我们承受不起。”

看了曹化淳、李善长一眼，公孙康继续说：“让黄河决堤，是我们最坏的打算。除非青州、徐州有完全失去的可能时，才可以实行。但凡有一线希望守住青州，绝对不能炸开黄河大堤。”

就这样，公孙康定下了调子，曹化淳、李善长去执行。在一年内，派遣数百人进入翼州，在黄河北岸寻找合适的决堤位置，并定居下来。等待公孙康的命令。当然公孙康是绝对不希望自己会下这个命令的。

为了保密，派去翼州的都是系统甲兵，根据翼州流民抽出的翼州当地人。身份都是流落在外郡的翼州人返乡。他们带了炸药，在这个时代，炸药还没有在中原战场上亮相，翼州是没有人认识炸药的。

这些人都可以称为死士，黄河决堤，他们首当其冲，是死定了的。如果不是系统甲兵，真的很难找到合适人手。

至于甄氏家族，公孙康则对甄姜说：“一年之内，袁绍必然会来攻打我们青州，与我们辽东会成为敌对关系。为了岳母她们的人身安全，请你督促她们在一年之内，一定要迁到辽东。钱财之物，可以让管家们打理，该舍弃的一定要舍弃，钱财没了可以再赚，人是最重要的。”

甄姜看他说得这么严重，就立即催促甄氏家族搬迁，果然在一年之内都搬到了辽东。公孙康也算放下了一桩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