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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假传圣旨下杀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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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墙头上又传来那个声音,“睿王造反,留之不得,杀啊!”

那些弓箭手眼里闪过惊惧,若是崇睿不死,他们必定难活,于是更加卖力的攻击崇睿与崇睿身后的屋子。

崇睿一心阻止火箭,不小心有箭头擦过,将他的衣服划破,直接划开他的皮肤,也难以阻止冷箭往那屋子射去。

好在丽影守在屋内,暂时能保住子衿与赵倾颜的平安。

“火攻,火攻!”那人又开始喊。

听见那人的喊叫,崇睿的眸色一沉,忽然出手抓住一只疾飞而来的冷箭,那强劲的力道,生生的割破了崇睿的手掌,鲜血顷刻之间便染红了崇睿的手掌。

他抓着那只冷箭,狠狠的往那煽风点火之人的方位掷去,那人刚好冒头来看,崇睿手里的箭便从他眉心穿过,直接射穿了他的脑袋。

那人不敢置信的看着眉心的箭,看着那血一滴滴的从他额头滴落,在惶恐不安与不敢置信的纠结着,结束了他罪恶的一身。

可墙头的禁军见崇睿的人占尽优势,越发生出杀意沉沉。

“兄弟们,杀了睿王,才能不负皇恩!”

那人的话,让墙头藏匿的所有禁军都站起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满弓在弦的火箭,虎视眈眈的看着崇睿。

这一刻,仿佛连空气都凝固。

那厢,影卫与黑衣人正在酣战,那些人显然是有备而来,对魅影等人纠缠不休,即便处于劣势,他们也毫不退却。

而崇睿,一个人面对着二三十个弓箭手,若他们果真同时发难,即便他能躲过攻击,那屋里的子衿也难保不会被人发现已然怀孕的事实。

“他假传圣旨,你们难道都要为他陪葬么?”崇睿指着藏在角落的假李德安,声色俱厉的对墙头的禁军说。

“殿下未免说笑,我们日日与李公公相处,怎会认错,睿王若不能束手就擒,便休要怪我等不客气。”面对这样一群愚不可及的莽夫,崇睿纵是有理也说不清。

“做好准备!”那领头军模样的人一挥手,所有人都将利箭指向崇睿。

崇睿回头看了房间一眼,柔声对子衿说,“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听到崇睿的声音,子衿激动得往外扑,却被丽影一把抱住,“王妃,不可,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这个孩子着想啊!”

“让我出去,我要与崇睿一同赴死,没有他,留我们母子在人世,又有何用?”子衿从未如此失控,她甚至用指甲抠住丽影的手臂,丽影眉头微蹙,却不曾放手。

“王妃,你要相信王爷,他有能力自保!”只要子衿不落入敌人手中。崇睿自然是有能力自保的。

他之所以周旋,不过就是凭着心头那一点信念,觉得这不是皇帝的本意。

子衿抬眼,大颗大颗的泪滴从眼角滑落,她像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浮木一般,拉着丽影的手急切的问,“他真的不会有事对么?”

“不会!”丽影说着,然后全身戒备的守着门口,就等着带子衿逃命去。

而门外,所有的弓箭手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领头人一声令下,便要将崇睿与子衿射成马蜂窝。

“放箭!”

“且慢,圣旨到!”

就在那人喊放箭的同时,一声尖锐的唱喏,像惊雷一般,打破了眼前的沉默。

墙头所有的人都看向声源处,之间另一个李德安,领着上千人赶赴而来。

听到这个声音,崇睿勾唇,总算赶到了

“又一个李德安?”墙头有士兵发现手持金令而来之人,是李德安,不由得疑惑的看向墙角那李德安。

此时,墙角的李德安已然面如死灰。

皇后算无遗策的这一步死棋,竟变成了活棋。

墙头的禁军放下手里的弓箭,眼睁睁看着那上千人的军队卷着滚滚红尘而来,瞬间便到达听风荷苑的门口。

那几名黑衣人似乎也没料到,真的李德安会带着上千名禁卫军前来,一时间都有些分神,高手过招,只争朝夕。

就在那些黑衣人愣神的时候,魅影等人便乘机制服了他们。

李德安踩着碎步疾步跑到崇睿面前。将金令举到头顶,朗声说,“陛下有令,释放睿王殿下!”

墙头的禁卫军很快便被新来的禁卫军制服,他们个个灰头土脸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领头那人错愕的看着李德安说,“你又是何人,为何冒充李公公!”

李德安淡淡的睨了他一眼,朗声说,“咱家便是陛下殿前伺候的李德安,那人,是假的!”

李德安手指着墙角那假的李德安,声色俱厉的说,“此人狼子野心,企图蒙蔽试听,用计杀害三皇子崇睿,其罪当诛,但陛下有令,只要能说出幕后主谋,可免死罪!”

假的李德安发出桀桀的古怪笑声,忽然伸手从怀里掏出两枚钢针,快准狠的扎入那两名小太监胸口,钢针淬过见血封喉的毒药,那两人来不及反应,便已经命丧他手。

崇睿飞扑过来,想要阻止假的李德安自尽,可就在他扑过来的当下,假的李德安已经七孔流血气绝身亡。

崇睿挫败的握紧拳头,咬牙说,“该死的,该死的!”

那瞬间的怒气消散之后。崇睿蹲下身去,将那假的李德安脸上的人皮面具取下来,却发现那人一脸的阳刚之气,嘴角还有青青的胡茬。

有了假李德安的前车之鉴,魅影等人连忙出手想点住那几个黑衣人的穴道,可他们却同样晚了一步,那几人与那假太监一般,已然七孔流血而亡。

死无对证!

崇睿咬牙,没想到皇后布局,越发的高明,越发的毫无纰漏。

那些参与射杀崇睿的禁卫军见那人自尽身亡,眼里都闪过一丝惊骇,其中几个贪生怕死的,不由得跪地求饶,“睿王殿下,奴才有眼无珠,不知那太监假传圣旨,求殿下开恩!”

“本王不止一次提醒众位,可众位依旧不依不饶,不加求证,欲对本王与本王的家眷赶尽杀绝,你们,不配做守备皇城的禁卫军。”

崇睿的话,不疾不徐,却带着威仪的气势,那几人被崇睿说得羞愧难当,竟抬不起头来。

崇睿冷冷的看着他们,却没发现,李德安忽然出手,对他带来的禁卫军发号施令,不过转瞬。数百人冲上前来,将那些参与狙杀崇睿的禁卫军尽数杀害。

“公公”崇睿阻拦不及,那些人就这样死于非命。

“殿下,这些人被有心之人利用,不辨忠奸,理当诛之,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李德安不以为意的看着崇睿,云淡风轻的笑着说。

崇睿拧眉跟着李德安走到一旁,李德安确定安全无虞之后,才对崇睿耳语说,“睿王殿下,陛下中毒,命在旦夕,还请殿下施以援手!”

“公公放心,本王绝不会袖手旁观,但是崇睿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公公成全!”崇睿没有太多惊讶,对这个处处算计他,用时和颜悦色,不用时便不由分说要杀的父亲,崇睿的心里,只剩下冰冷的绝望。

“殿下请说!”现在,皇宫里已经没有可以仪仗之人,李德安唯一能信得过的,也只有崇睿一人。

“本王的王妃受了莫大的惊吓,又不方便与众人相见,还请公公行个方便,带着这些禁卫军先走一步,本王自会处理完这些人的尸体,然后追上公公,与公公一同进宫面圣。”

李德安聪明就聪明在不该他问的事情。他从来不会好奇,他恭敬的对崇睿躬身说,“那奴才静候殿下!”

言落,李德安便带领着那一千人的禁卫军绝尘而去。

在他身后,一道残阳如血,照的整个别苑异常凄美。

崇睿见那些人离去之后,这才推门去见子衿,岂料他的手指刚碰到门把手,便见子衿飞扑而来,崇睿吓了一跳,连忙紧紧的搂住子衿,心里跟抹了蜜似的甜,嘴上却说,“你小心些!”

子衿后怕的环抱住崇睿的腰身,将脸深深的埋在崇睿怀里,语带颤抖的说,“你这个坏蛋,日后不许存着一人赴死的心思,我与你生必同衾死必同穴!”

崇睿温柔的拍着子衿的后背安慰她,嘴上却轻描淡写,“嗯,那我岂不是要被吵死?”

子衿哭得梨花带雨,却又忍不住破涕为笑,“你说什么呢?”

言落,子衿便用拳头捶了崇睿几下。

“好了,李德安说,父皇被人下毒,命在旦夕,我要进宫去与他一见,稍后我会让丽影与晓芳和魅影护送你回去,你小心些。我很快便会回来!”

崇睿说完,又对赵倾颜拱手说道,“母亲,让您受惊了!”

“无妨,你一个人去皇宫,要小心些,我怕皇后狗急跳墙!”即便经历这样惊心动魄的狙杀,赵倾颜依旧淡如菊,轻如风。

崇睿躬身,“多谢母亲关心!”

“晓芳丽影,你俩带着王妃速速回府,回府之后,任何人求见都要避而不见,墨影与魅影须得十二个时辰片刻不离的保护子衿!”

崇睿交代完一切之后,晓芳与丽影便带着子衿快速的离去。

崇睿与赤影蓝影交代一番之后,三人同心协力将那些人的尸体全部堆放在别苑的会客厅中,然后一把大火,便将这精美绝伦的皇家别苑付之一炬。

结束后,已然接近子时,崇睿与赤影蓝影三人兵分三路,分别往不同的方向飞掠而去。

崇睿没用多少时间,便赶上了李德安的大队人马,并与他们一同前往皇宫。

两人风尘仆仆的赶到养心殿时,却见皇后端着药碗,一口一口的往皇帝口中喂药,见到崇睿,皇后眸子里闪过一抹阴冷的杀气,而后却温柔微笑。

“崇睿来了!”

她的语气与姿态,一如多年前她对崇睿的态度。

可她越是这样,崇睿越是觉得恶心,他与李德安互看一眼。然后凉声说,“皇后娘娘倒是清闲,这时候有空闲来关心父皇!”

“哀家是陛下的发妻,现在正是陛下需要哀家的时候,哀家自然要守在陛下身边。”

昏昏欲睡的皇帝抬眼看了一下崇睿,嘴角动了动,说了一句话,可离得太远,崇睿未能听清。

皇后假意低头,状似认真的听皇帝说话,而后柔声对崇睿说,“陛下说,他需要静养,不想见到人吵闹不休,让你快些回去!”

皇后的鬼话,崇睿自然是不信的。

“母后倒是了解父皇,父皇张了张嘴,母后都能理解得如此透彻!”崇睿说话的语气十分平淡,但是任谁都能听出浓浓的讽刺。

皇后自然也能听出崇睿话里的讽刺,可她这般城府的女人,哪里会将不悦表现在脸上,只见她握着皇帝的手柔声问,“陛下,您告诉崇睿,您是不是这个意思!”

崇睿拧眉,却见皇帝缓缓的点头!

崇睿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幽深,看来,皇后定是知道杀崇睿的计划失败,找了另外的缘由威胁皇帝,让皇帝不得不听命于她。

此时,崇睿刚刚受到重创。自然不敢与皇后硬碰硬,他从善如流的点头说,“既是父皇的意思,那儿臣便静候父皇召见,儿臣告退!”

皇帝口不能言,看看向崇睿的眼神却如此悲切。

在崇睿的脚刚要跨过门槛时,皇后忽然凉声说,“今日早朝,睿王便不用参加了,这一天一宿的折腾,该好好想想,如何求生!”

崇睿淡淡的扫了皇后一眼,沾着尘土的皂靴毫不犹豫的跨过门槛,再也没有往里面看过一眼。

崇睿刚退出去,李德安也被皇后轰了出来,他出来后,见崇睿并未走远,连忙走上前来,躬身对崇睿说,“王爷,奴才离去之时,陛下还十分清醒,却不知为何忽然变成如此,定是”

“李公公,稍安勿躁,你只管做好你的事,父皇的事,本王自会处理!”崇睿阻止了李德安说下去,李德安会意,躬身退了下去。

崇睿从皇宫回到睿王府时,已经是清晨,可刚刚进门,就收到消息说,皇后颁发诏令,由太子监国,太子监国的第一份诏令令曰,皇帝陛下龙体违和,两日之后的寿宴无法如期举行让属国使臣速速离京。

刚烈第一时间便来到睿王府,想将渺渺迎回去,崇睿却未曾让他见渺渺的面,而是冷声说,“苗王可知刚哲出事?”

夕阳下,崇睿的神情很是疲倦,这一天从早晨到夜间,他连坐下来喝口茶的机会都没有。

“你说什么?”刚烈愤然起身,冷声质问崇睿。

“刚哲那夜去驿馆见你的事情,被人捅给了皇后,皇后便借机诬告刚哲杀死西凉大皇子陛下忽然急症,由太子监国,皇后首先要办的,便是刚哲,如今,刚哲已然在刑部大牢之中。”

刚烈眸色沉沉的看了崇睿一眼,凉声说,“睿王殿下大可放心,在下会将刚哲带回来!”

言落,苗王匆忙离去。

他离开之后,二话不说,直接去了慕家,门房通传之后,慕良远差点被口中的茶水呛到,他心里一惊,这刚烈还不走,莫非

慕良远忧心刚烈狗急跳墙,昭告世人他与慕良辰的关系,连忙将刚烈迎到书房,刚烈一见慕良远便道明来意,“本王此来,是为了澄清刚哲夜探驿馆一事,刚哲是本王的儿子,他去驿馆,是与本王算清陈年旧账,压根就没去过西凉大皇子的行馆,我要见皇后,她不放我儿,我便带着渺渺,昭告天下!”

慕良远眉头不安的跳动,口中却依旧硬朗,“苗王好大的口气,你若将此事昭告天下,你的苗王城,只怕都要被陛下踏平!”

“皇帝忽发急症,这症急不急,将军自然清楚不过,何必与我说这么多废话?”刚烈的态度十分坚决,慕良远无法,只得安抚他。

“如此,便请苗王稍等,容本将军去宫里请示一下皇后娘娘!”慕良远说完,便命人将大门看守好,自己急忙入宫去见皇后。

皇后因为担心崇睿以及众皇子会前来探望,是以干脆搬到养心殿,与皇帝同吃同住,也许这也算是他们夫妻之间,单独相处,待得最长的时间。

慕良远见到皇后后,便对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去与自己说话,只要太子一日未登基,皇帝一日未死,皇后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让他知道自己做过的所有坏事。

她看了躺在榻上纹丝不动的皇帝一眼,然后整理好裙摆,走到外间,凉声说,“何事如此惊慌?”

“姐姐,刚烈来见”慕良远说起刚烈,皇后眼里闪过一抹惊慌,小心翼翼的看了里间一眼,然后拉着慕良远小声的附耳说话。

“他怎么了?”

在皇后看来,她与刚烈之间,除了渺渺,便再无瓜葛,难道是

就在皇后心生猜疑的时候,慕良远却忽然说,“刚哲是刚烈的儿子,他用渺渺的事威胁,说要让姐姐放了刚哲!”

从见刚哲第一眼开始,皇后便怀疑他是苗王城的人,只是以刚烈的性子,既然能将刚哲逐出苗王城,自然便不会管他死活,为何如今却

“他那人若是没有利益纠葛,如何会为一个离家多年的庶子大动干戈,你去打发他。给他些好处!”皇后不想自己一而再的被刚烈要挟。

“臣下打探到,刚哲十年前被崇睿所救时,他的兄长正欲对他母亲与妹妹的遗体不敬,是以刚哲才在崇睿身边待了这些年,姐姐你说,会不会是刚烈知晓一切之后,对刚哲心生愧疚,如此这般,才会想与姐姐讨了这个人情?”

慕良远的话,像一根针,狠狠的扎进皇后的心里,如此相似的情景,若是刚烈真的是因为当年旧事而对刚哲心怀愧疚,那他势必不会善罢甘休,若是渺渺见他如此维护刚哲,也一并将渺渺被崇明奸污的事情告诉刚烈,那

“不行,决不能让渺渺有机会将此事告诉刚烈,你去东宫,跟崇明要一个诏书,刚哲虽情有可原,却触犯皇家威严,特废除尚书一职,并永不录用!”

皇后现在只想将渺渺与刚烈送走,越远越好!

“姐姐,既然渺渺会坏事,为何不”慕良远以为,以慕良辰的性子,她应该是容不得渺渺这样存在的,她的存在,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危险。

“不!”皇后厉声阻止了慕良远,她揪着胸口摇着头说,“姐姐这一生,为这权势机关算计,对渺渺心怀愧疚,我可以对天下人痛下杀手,却唯独不能对她下手,让她走吧,也许离开京都,对她而言,是最好的归宿。”

皇后的话,让慕良远神色一冷,心里像梗着一根刺,她说她可以对天下人痛下杀手,这天下人中,自然也是包括慕家的。

想到这里,慕良远只觉得无比的寒冷,可他却不动声色,躬身退出了养心殿。

站在养心殿的大门口,慕良远幽深的眸子里闪过复杂的情绪,谁也看不懂,他到底是何意。

东宫。

慕良远遵照皇后的意思,特来东宫为刚哲讨要诏令,却见两个宫女哭哭啼啼的跪在大殿门口,而殿中却传来一阵尖锐沉痛的女声。

作为男人,不用猜,慕良远都知道崇明在大殿上干什么,他愤怒的紧了紧拳头,狠狠一脚踢开了宫门。

太子正欲施暴,却见有人胆敢闯宫,他还以为是皇后。吓得本能的抓着裤子往上提,当他看见来人是慕良远时,却冷笑着,当着慕良远的面,狠狠的将自己送了进去。

可怜那小宫女初经人事,疼得直接晕了过去。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让臣下前来讨要一道诏令”

慕良远话没说完,便被太子打断,“舅父想要什么自己去写,本宫忙着呢!”

作为舅父,慕良远都忍不住想怒骂一声,可毕竟君臣有别,即便他心里有再多的怨愤,也无法顶撞太子。

既然帮不了,慕良远便不想再看,他自己走到桌案前,将皇后的意思写明,然后,领着诏令离去。

他离去时,那小宫女显然又被崇明弄醒过来,她那悲惨的惨叫,像噩梦一般,在慕良远脑子里一遍遍的萦绕。

慕良远去到刑部之后,便将诏令给了左常兴,左常兴巴不能赶紧放了刚哲,领着诏令便去提人。

在回程的路上,左常兴将慕良远来提的事情简单的跟刚哲说了一遍,刚哲猜到是刚烈在周旋,可他不动声色,权当没看见也没听见。

慕良远将刚哲带往慕家,刚哲梗着脖子不愿去见刚烈。慕良远只好将刚烈请出来,刚烈见到儿子,自然不与慕家计较,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慕家。

崇睿坐在琅琊下的回廊上,看着刚哲亦步亦趋的赶来,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王爷,可将小女还给在下了吧!”刚烈不知刚哲有没有机会见过渺渺,他想趁着这个机会,让刚哲见见渺渺。

刚烈将刚哲从监牢里救出来,崇睿自然不便推拒,只好让晓芳去将渺渺从琉璃回来。

渺渺见到刚烈,自然亲热的上前来挽着刚烈的手臂喊,“父亲,我们是要回去了么?”

“阿妹”刚哲自然的脱口而出,身体也骤然僵直。

崇睿见状,沉眉思量,看来,刚烈确实带着目的而来。

可刚哲很快便恢复理智,他淡淡的扫了一眼渺渺,然后对崇睿说,“王爷,我家小茴香呢?”

刚哲的反应,出乎了刚烈的意料,他以为,刚哲只要一看见渺渺,便会迫不及待想与他一同回去苗王城,可没想到,他只是淡淡的扫了渺渺一眼,便问他那小妻子去了。

崇睿淡然勾唇,“她与子衿在琉璃绣活,这几日。我们瞒着不让她知晓,你说话小心些,莫让她的眼泪淹了本王的王府!”

刚哲淡淡的睨了崇睿一眼,幽冷的说,“要你管!”

然后脚下不见任何迟疑的,便往琉璃去。

崇睿见刚烈脸色不好,亲自给他倒了一杯热茶,语调不疾不徐的说,“苗王若不介意的话,粗茶一杯。”

“多谢殿下好意,太子殿下既然勒令我等速速离开,在下也不便久留,阿哲,便劳烦王爷了!”

说完,刚烈领着渺渺离去。

崇睿目送苗王离去之后,这才信步前往琉璃刚走到门口,便听见茴香那穿透力极强的哭声。

崇睿拧眉,施施然越过哭得一塌糊涂的茴香和一脸生无可恋的刚哲,走到内室去看子衿,“身子可好些了?”

子衿还是十分虚弱,唇色苍白得与脸色融成一色,见到崇睿,她抬起手来,崇睿便疾步上前来握住,“王爷,稍晚,你去将师傅请来一趟吧,我总觉得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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